第18章人就是這麼膚淺(1 / 2)

朝歌心裏發愣。

自己咬過的被他一口吃掉,莫名臉上紅。反正換作是她,她是不肯吃別人咬過的。

本想揶揄他一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下,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萬一惹惱了他又要好一番哄。

“紅菱,把東西拿進來。”

想起自己買的寶硯,她趕緊又吩咐了一聲。

紅菱便走了進來,把她買的寶硯放下,又退了出去。

“你拿著。”她把糖葫蘆塞進了霽月手裏,自個動手把包著的寶硯打開。

霽月也就接了,並又咬了一口,然後遞給她,也讓朝歌吃。

朝歌看著被他咬掉的半塊,直接換了個地方咬了,反正她不想吃他咬過的地方。

霽月絲毫不介意她咬下的半塊像狗啃似的,慢慢的給吃了。

“這是老坑洮硯,我特意買了兩個,你一個我一個,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該顯擺的還是要顯擺的。

他拿起來看了看,問:“多少錢?”

“不貴,總共兩千兩。”她砍下來的價錢不能不算進去。

傻人錢多。

被宰了還以為自己買值了。

“大哥,這個給你了。”

“研墨。”

大哥這是想試試新的寶硯,朝歌立刻起來去做這事。

為他做過一次了,這次做起來便得心應手多了。

等她把墨研好,他也就執了筆,一邊寫了幾個字,一邊漫不經心的問她:“見到韓公子了?”

朝歌也如實回他:“見到了。”

“如何?”

“色得很呢。”

“……”

她點評:“別瞧這韓公子人模狗樣的,其實滿肚子壞水,他一眼瞧見了我,一時半會又沒認出我是誰來,大概覺得本姐貌美如花,便徑直走了過來詢問我是誰家的姑娘,這不就是登徒子作為嗎?”

霽月看著她。

貌美如花,能這般肆無忌憚的誇讚自己,不愧是她了。

也確實貌美如花。

他點頭咐和:“確實是登徒子作為,都和你什麼了。”

“撩姑娘還是有一套的,和我姑娘在外在走動比較危險,你猜我怎麼回他的。”

他便問了句:“你怎麼的?”

她莞爾一笑,我直接回他:多謝大人關心,誰敢欺負沈家的七姑娘,我沈家的銀子也能活活砸死他。他們韓家的人明明貪愛財富,覬覦我沈家財富已久,偏又清高得很,覺得沈家人滿身銅臭高攀了他們家,想必他一時之間心裏定然也是隔應得很,臉色都變了。

她太了解那個賤男人了。

霽月手中的筆擱了下來。

朝歌好像真的變聰明了,竟知道人家和她結親不過是覬覦她沈家的財富。

霽月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古怪,朝歌一愣。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她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摸還好,一摸直接把手上的墨沾到臉上去了。

他看在眼底,也不提醒她,隻道:“你不是挺喜歡這門親事,怎忽然就不喜歡了。”

記得當初給她定下這門親事時,她還特意跑來炫耀過。

那已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正適冬季,冷得很。

她裹著華貴的裘衣跑過來炫耀:祖母給我了一門親事,是韓太守的嫡子,怎麼樣,是不是也很為我高興呀。

他當時就坐在這書案前,拿著書,冷冷的看著她,了句:“恭喜你進入狼窩,哪需要人收屍了可以喊我。”

她頓時氣得臉通紅,指著他破口大罵:“你豬狗不如,我才剛定親,你就巴不得我死了,你分明就是嫉妒,看不得我過得好,我知道你們全都嫉妒我,看我過得好就難受,哼。”

她氣得走了。

這婚事才定下沒多久,她甚至還沒見過那韓公子,便忽然不喜歡了,且對那韓公子深惡痛絕,仿若那韓公子和她有仇一般。

若是她一時的任性,瞧著也不像。

朝歌也默了一會。

本來以為和霽月的那些恩怨都記不起來了,在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有些事情又清晰起來了。

霽月雖然才17,但心思細膩又敏銳,她忽然這樣轉變,總要在霽月麵前有個法,讓他信服的,如果不能讓霽月完全信服,兩個人之間怕會一直存在猜測,就不好了。

再抬頭時,她莞爾:“實不相瞞,那日魂遊向外之時,闖進了一個夢境之中,得了高人的指點,就什麼都明白了,但已和韓公子定下這門親事,卻也不是我想退就能退的,隻能一步步來。”

霽月問她:“是不是那高人還指點你,我日後能升官發財,要你好好巴結我?”

巴結這兩個字用得未免太難聽了,其實也不完全是巴結,她是真心實意想與他和好。

為了她,可以把兵臨城下的60萬大軍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