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護過她。
霽月,她也想好好珍惜。
她輕聲解釋:“你本就是我兄弟,長兄如父,我待你好孝敬你也是應該的。”
孝敬,這兩個字怎麼聽著這麼的別扭?令人不適。
“以前罵你的話,你不會一直放在心上不忘吧?”
“讓一個過目不忘的人忘記一件事情確實有點難度。”
他還一臉為難,也為難她。
朝歌神色微暗,造孽啊!
他看在眼底,終究不想逼她太急,話鋒又一轉:“你若真心改過,真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便不和你計較。”
朝歌使勁點頭,她改了,她必須改,她再也不會罵霽月了。
“至於和那韓公子的親事,你倒也不用太過煩惱,你若願意,咱買個凶,去把他殺了便是了。”
“殺了?”朝歌有些吃驚,很快穩住。
霽月現在才17歲,殺韓太守之子,他得好像殺雞一樣。
朝歌想著措詞,:“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如果現在就殺了他,韓家還會有別的嫡子或庶子被拎出來代替他和我成親,總不能把韓家的公子全都殺了吧。”
全殺了,也是可以的。
“況且,我留著他還有用處,如他死了,將來花頌夕歌之間怎麼狗咬狗呢。”
和花頌之間也鬧了別扭,明明之前她還是挺喜歡那位表裏不一的表姐的。
霽月瞧著她,沒有言語。
丫頭現在心思重了,還有長遠的計劃。
“大哥,這些事情我隻和你一個人過,你要給我保密哦。”
就算不保密,出去誰信呀。
她一個1歲的姑娘,真又活潑,每就懂吃喝玩樂,哪懂這些個陰謀詭計。
霽月卻點了頭,應了聲:好。
“你都信我的?”朝歌有些疑惑,又有些喜歡這樣的信任。
他自然是信的。
信她從樹上摔下的那日,一定是發生過什麼,或者就如她所言。
如果沒有一個法,她忽然脫胎換骨般的轉變就無法解釋得清楚了。
因為得了他的信,她肉眼可見的歡喜起來,忙又研起磨來:“你快寫字吧。”
“不寫了,我餓了。”
“那,那我今個在你這邊吃吧?”
她還從未和霽月一起吃過飯,是時候培養兄妹情了。
霽月也就點了頭,吩咐了一聲:“準備兩份午膳。”
“是。”錦言的聲音由外麵傳了過來。
“我看看你寫的字。”既然他不願意寫了,朝歌便拿了過來瞧了瞧,上麵寫的是她的名字。
“沒想到我的名字竟然也可以寫得這般的好看呢,大哥,這字就送與我了吧。”她想回去後好好臨摹一下,雖然霽月她不適合這種字體,但她想臨摹一下自己的名字。
他應了。
由於墨已幹,朝歌也就收了起來。
忽然,霽月的手指觸碰到她臉上,她愣了一下,聽他了句:“你臉髒了。”
朝歌趕緊從身上拿了一麵鏡子出來照了一下,果然是髒了,便拿了帕子出來,擦了一下,竟還沒能擦掉,霽月便已站了起來,拿了她手裏的帕子,他前去稍微沾了些水過來,俯身,在她臉上輕輕擦了一下。
朝歌心裏微微發愣。
溫柔起來的霽月,也是讓人難以招架了。
不過,霽月離她太近了,甚至都能看清楚他的眼睫毛,一根一根的,他溫柔地呼吸也打在她臉上,這令她覺得自己有幾分的呼吸不暢了。
“擦幹淨了。”他。
“你身上為什麼這麼香呢?”
她忽然一問,令他一怔。
了那話,她又若無其事拿鏡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臉,是挺幹淨了。
本想回頭對他聲謝謝,又覺得兄妹之間不能這麼客氣,客氣慣了就顯得生疏了,這兩個字便不肯了,卻瞧霽月正目不轉睛的盯在她臉上。
朝歌是真的很好看。
福娃娃的模樣很可愛,現在的模樣也很美。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多數很膚淺的。
他大概也就是那多數人中的一個,膚淺之人。
他問:“這香你喜歡嗎?”
“……喜歡。”
這是實話,真心話。
話出口,又覺得這話有點別扭,但總不能不喜歡吧?那樣霽月一準是要惱的。
一句喜歡好像討好了他,他也肉眼可見的愉悅起來,拿了糖葫蘆讓她咬一口。
咬過之後,留下的牙印看起來很可愛。
第一眼看見朝歌的時候就覺得,沈家這麼多姑娘中,就朝歌長得最為精致了,粉嫩得像個瓷娃娃,就是腦子不好使,大概優點都長臉上了,便沒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