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朝歌被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心裏有些慌。
霽月的眼睛很漂亮,就像一片冷漠的大海,太深太深。
她其實不太喜歡霽月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會讓你很有壓迫感。
許多時候他的眼睛盯在你身上,會讓她感覺自己被狼盯上了。
他:“看看有沒有擦幹淨,別動。”
他又擦了一下她的嘴角,上麵有冰糖葫蘆粘上的痕跡。
她莫名有點臊。
好在他也沒繼續看她,起來又坐回他的位置上了。
霽月喜歡她嗎?
這個念想又冒了出來,心都跳了。
這個猜測她一直不太敢深想,因為太有違倫理。
霽月是大哥,是長兄。
她本就是打著長兄如父的口號來靠近他的,沒想過要發生有違倫理的事情。
有違倫理的事情,她做不出來,但對於霽月來,好像又不算什麼。
前世和霽月之間,她沒有多想,隻以為他恨自己,盼著她過得不幸福,畢竟他待她也一直很冷淡,一個笑臉都沒給過她。
還記得霽月在離開沈府之前,有來找過她的,他原本是想帶她離開沈府的。
那時候她已經被退婚了,因為這事哭得她撕心裂肺,又找夕歌幹架,還被父親打了一個耳光,讓她滾回去待著,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
她又氣又恨,便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出來,那晚上霽月便來找過她了。
她因為被退婚一事不肯吃喝,睡在床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霽月也不知怎麼就潛進她的閨房裏來,坐在他床邊很欠揍的和她:“哎吆,七姑娘還真傷心上了呀?”
她恨死這個人了,現在卻再沒有力氣搭理他。
他是把她從劫匪的手裏救出來了,那又如何,他害得她被大家誤會,害得她被退婚了。
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扯平了,她不欠他的。
他又欠揍的:“反正你也已經被退婚了,你看這沈府已經是劉姨娘她們的下,要不你考慮考慮跟我一塊離開沈府去京師,有哥哥金屋藏嬌護著你便沒人能欺負你了。”
居然還敢過來這種大逆不道的風涼話,忍無可忍。
她被刺激得又活了過來,坐起來的姿勢猛如虎,直接朝霽月臉上抓了過去。
她非要抓破他這長得比姑娘還好看的臉,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故意來氣她,以為她是看臉的人嗎?
金屋藏嬌,可真的出口。
長得再好看,她都不容他,臭不要臉的玩意。
霽月避了一下,她沒有抓到他的臉,她不依不饒的撲過去,兩個人就扭在了一塊。
現在想來,自然是霽月讓了她,才讓她得了手,反壓他在床上,掐著他的脖子罵:“臭不要臉的玩意,我就知道你早就盼著我有這一,這一倒真是讓你盼來了,你高興了滿意了?”
他不知死活的眨了眼,氣得她血往腦門上直衝,話越加的口不擇言。
“本姐這輩子心裏隻有韓公子,生是韓公子的人,死是韓公子的鬼,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沈家一個卑賤的養子罷了,就憑你還想覬覦本姐的美貌。”
後來她也發現沒有多喜歡韓公子,被退婚之後最多的就是憤怒和不甘心。
“你瞧瞧你自己,除了長得好看點還有什麼優點?讀那麼多破書有什麼鬼用,也沒見你考個一半官職給沈家爭光。”
“就你這沒出息的還想我跟你走,嫁給你?你咋想這麼美哩?你這種人隻配娶母狗。”
她大罵一通,他竟沒還嘴。
由於掐不動他的脖子,她氣得幹脆上了口,低頭就往他身上咬,那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膀上,他竟也一動也不動,任她咬了一口。
最後還是她自個膽,怕給他咬一塊肉下來,鬆了口。
她平日裏打人罵人都可以,真要動刀傷人,她是不敢的,她怕血,更不敢活生生把人的肉咬下來。
她鬆了口,本想就此算了。
她不想和霽月糾纏了,她太累了,從到大和霽月各種罵,她嘴上便宜是占了不少,但仔細一想,這條狗瞧著悶不吭聲的,總會在關鍵時刻咬你一口,第一次覺得霽月太難對付了。
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在他身上吃了太多虧。
霽月卻忽然翻身上來,親得她一陣昏地暗,臨走時他隻了句:“你想死就死吧,若哪再遇著我,不要求我救你,我不會救你的。”
這話仿若就在昨,就在耳邊。
最後,他還是來了,他救了她,把她帶回家,卻又狠心把她嫁給了錦言,就因為她摟了錦言跳了個舞,他便再不來見她。
那些日子,她的心冰涼冰涼的,一的絕望。
從沒那般絕望。
“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