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淵直言:“把暮詞賜婚與他。”
論起來,是自家人,晚歌人也在吳家,真嫁過去,他是放心的。
這吳家怎麼著也是三代為侯之家,那也是頂風光的一件事情。
在去邶國之前,他想把該辦的事都辦了。
他等得起,暮詞一個姑娘家等不起了。
吳子越正在喝茶,被嗆了一下。
他忙道:“你確定能為三姑娘做得了這個主?”
這姑娘的事情他也略略的聽聞一二,隻怕她不情願,到時候嫁過來也不會過得幸福。
姬淵說:她的主我還是做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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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由不得她了。
吳子越便道:“你若做得了這個主,你就做吧。”
他是無話可說的。
既然吳子越這邊覺得沒有問題,姬淵就為這事寫了聖旨,直接讓他帶回府上了。
吳子越現在是國師,人在京師做事,晚歌也就跟著一塊過來了,一過跟著過來的還有子封。
待吳子越離開後,姬淵就派人把暮詞傳了過來。
難得他親自傳暮詞過來相見,暮詞分外愉快的跑了過來,見他人坐在書案前翻閱奏折,她眸中的歡喜之情淡下,露出一些羞澀,行禮:皇上。
姬淵說:“坐下說話。”
莫名覺得皇上今天待她格外的溫和,暮詞一喜,忙坐了下來,眼含秋波的看著他。
姬淵說:“和你說件事情,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連朝歌也不曾知道。”
暮詞心裏就更高興了,什麼天大的秘密,連朝歌都不知道,竟然告訴了她。
姬淵說:“我身上中了一種叫血斷腸的毒,染上了這種毒後,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等你們相繼成親後,我打算去一趟邶國,看能不能把解藥尋到。”
暮詞愣了一下,血斷腸?這名字聽著就歹毒。
她最近也聽說了,皇上又說要微服私巡。
姬淵說:“事關朝局安穩,這件事你知道便好。”
暮詞明白,一個字也不能朝外透露的。
姬淵又說:“在我前去邶國前,為你安排了一門婚事,你有了著落,我將來就算克死它鄉,也放心了。”
暮詞聽得震驚。
姬淵又說:“這是聖旨。”
他起身,把另一份聖旨給了暮詞,她愣愣的接過,呆了呆。
她張了張口,想說她不想嫁,卻如鯁在喉。
姬淵說:“有晚歌在府裏照顧著你,總不會讓你吃了虧,將來嫁過去,你也要凡事與人和睦。”
她眼淚啪啪的掉,她不想嫁的。
她想抗旨,想以死相逼,卻再不能如往日那般任性妄為。
霽月說他中了毒,要去邶國尋找解藥,她雖不知內情,但卻是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個字的。
她望著他,哽咽著問:“誰給你下的毒?”
“蕭神醫。”
他沒有隱瞞她。
暮詞又問:“為何不告訴朝歌?”
“怕她沉不住氣,鬧得沸沸揚揚就不好了。”
原來在霽月的心裏,她比朝歌更沉得住氣一些,但這話並不會讓她心裏好受太多。
想到他所中的毒,還可能會客死它鄉,她問他:“除了蕭神醫就沒有破解之法嗎?”
“沒有。”
如果有,何必他去邶國尋人。
暮詞眼淚汪汪的說:“我聽你的就是了。”
她又何嚐不知,她是他的累贅。
她若真死磕著一生不嫁,他定然心裏難安。
為了讓他心安,安安心心的去邶國,去尋找解藥,她樂意聽他的,嫁就嫁了。
她紅著眼睛從他麵前退下去,姬淵到底是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這身上的毒,還能有這麼一點的價值。
暮詞回了她的清平宮後就痛哭了一場。
這個秘密,她甚至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姬青公主府。
吳子越帶著聖旨回府了。
這姬青,是晚歌的封號。
說到這公主府,朝歌是原本就買下了,本就想作為自己日後的婚房來用的。
那時姬淵登基,她還是姑娘家,就賜了她公主的封號,她直接把自己的府邸命名為姬青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