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尊貴,也時刻提醒著吳家的人,她是姬陽公主,不僅僅是商戶之女這般簡單的身份。
沈家現在又是商戶,又是皇親,這身份也是滿有爭議的,但爭議歸爭議,她是姬陽公主的身份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成婚之後,吳子越要在京師任命,他吳家總不能再花銀子買個府邸,就算再買也不可能有這個姬青公主府來得氣派啊!
為了這個府邸,吳子越的母親也是有些微詞的,兒子住進公主府,總感覺入贅一般。
本想讓她把府邸的名字改成吳府,晚歌當然是不同意的。
在有些原則上,是不能讓步的。
她不同意,最終也隻能這樣了。
且歸正轉,吳子越回去就說有聖旨到,讓仆人把奴婢全都叫了過來,把子封晚歌也都喚到了前院來。
既然是聖旨,大家可不敢怠慢,規規矩矩的前來接旨。
子封這個人,算起來也到了弱冠之年了。
吳家雖是一門三侯,可由於他是寄養在大房膝下的,身份上難免不夠尊貴。
即使是身份上的不夠尊貴,也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清華。
一身藍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的玉人,豐姿奇秀,神韻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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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吳家也曾輝煌過,三代為侯呢。
後來,侯爺吳三石在先帝奪嫡這一塊站錯了位置,先帝登基之後,吳家輝煌的時代也就漸漸淡去。
再後來,侯爺吳三石識趣的帶著妻兒退居京師之外,在廣陵老家安居。
這樣一來,吳家即享受了一門三侯的榮耀,又免得礙了先帝的眼。
先帝落了個見不眼心不煩,自然是準他去了。
如今先帝不在了,姬淵即位,托吳子越的福,吳家的榮耀大有再升起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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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越洋洋灑灑的把聖旨讀了,子封卻表情沉沉的接旨。
院裏的仆人趕緊恭喜,晚歌便給下人作了打賞。
待下人都退去後,吳子越問:“滿意嗎?”
子封望了一眼還滿臉期待的子越,他一準覺得為自己求了一個不錯的姻緣。
他淡淡一笑,說滿意。
不滿意又如何,滿意又如何,聖旨已下,還能抗旨不成。
沈家的那個三姑娘,他並非沒有耳聞。
在廣陵時,有人多次登門為她提親,據說都被她一哭二鬧給回拒了。
子越拍拍他,說:“她父親於皇上有恩,又是晚歌的三姐姐,好好待她。”
子封說好。
子越看了看他,也瞧不出他究竟是高興或是不高興,反正他一直就這樣。
晚歌笑說:“我去讓廚房準備得豐富一些,慶祝一下。”
子封忙說:“晚上再慶祝吧,我一會還要出去一趟,有點事。”
晚歌說好。
子封握著聖旨走了。
他讓人備了馬,出府了。
春暖花開的季節,繁華似錦。
他策馬入了繁華的街頭,在一個路口停了好久,神情有些木然。
望著手裏的聖旨,他又呆了好一會,直到衛珍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是沈府的大管事,每天要忙的事情多,在沈家的各大鋪子裏,總能看到她。
在忙碌的人群中,她身姿冷清,矚目。
他總是能穿過萬千人群,一眼看到她。
衛珍車夫策了馬過去,這大概是準備回府了。
駕……
他策馬來到衛珍的麵前,衛珍下意識的看他一眼,有些許的意外,喚句:“吳公子。”
子封下了馬,說:“請你吃飯。”
衛珍同意。
對麵有個麵館,是兩人常去之地。
衛珍有時候沒功夫回府上吃飯,會到這麵館來,她是這裏的常客了。
子封人來到京師之後,也就成了這個麵館的常客了。
身為皇後娘家手下最大的管事,衛珍實在太忙了,忙得有時候連吃碗麵的功夫都沒有,子封有時候會過來叫人送上一碗麵給她。
與衛珍的相識,也本就是一碗麵的緣分。
那時子封人還在廣陵,衛珍因為沈家生意的事情,常常在廣陵和京師來回的奔波。
忙完後,衛珍習慣性的去吃一碗麵,結賬的時候身上卻忘記帶銀子了,鬧了一場笑話。
在那個笑話中,遇著了在這個酒樓吃飯的子封,就給她把帳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