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珍本還想於進這麵館的,子封沒有同意,讓進了一個酒樓,帶她進了一個包廂,要了一桌豐盛的佳肴。
衛珍詫異,問他:“你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
子封說:“我要成親了。”
衛珍一愣,愣過忙笑說:“那恭喜你哦。”
這果然是一件高興的事。
“是哪家的姑娘?”
好奇是人的天性,她也一樣。
子封看著她,她的笑容是真誠的,沒有絲毫的不自然。
衛姑娘不同於旁家的姑娘。
她是生意人,凡事不那麼拘小節。
旁家的大姑娘哪敢和男子這般坐在一起吃飯,她就敢。
子封勉強壓下心裏的黯然,這樣也好。
她不介意,他就放心了。
她若真傷心或難過,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聖旨已下,出乎他的意料。
子封說:“你也該嫁人了。”
就她這年紀來說,她已經17歲了,早該嫁人了。
她這兩年為生意的事情忙得團團轉,也壓根沒想過這事。
衛珍忽然就勉強一笑,說:“這事隨緣吧。”
她無父無母,想要嫁得好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走到今天,完全是仰仗皇後娘娘的恩典。
子封說:“你過得好,我放心。”
衛珍笑說:“我哪裏過得不好了?誰規矩的隻有嫁娶才算過得好?我瞧許多出了嫁的姑娘,還不如我過得自在快活呢。”
子封看她一眼,沒言語。
衛珍再問他:“是誰家的姑娘?”
子封把聖旨給她看了。
衛珍看過,又呆了呆。
她低首吃了一口茶,再抬首時,說:“以後你不要來見我了,讓人知道不好。”
子封看著她,心中的話壓了又壓,不知是否該說出口。
以後不要見麵了麼……
子封壓下心裏的苦澀。
菜逐個端了上來,衛珍吃菜。
衛珍說:“你點了這麼我菜,多吃點,不要浪費了。”
衛珍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能沒有酒。”
她喚小二上了酒,說:“今天這頓飯算我的。”
吳家雖是一門三侯,沒那麼富裕,她懂。
衛珍為兩人把酒滿上,舉杯說:“吳公子,幹了這一杯。”
子封就和她把酒幹了。
衛珍說怕菜吃不完浪費了,所以她吃了不少的菜。
既然酒也叫上來了,不喝也會浪費了,她自個一聲不響的喝起來了。
子封也一聲不響的跟著喝了幾杯後,說:“我該早些向你求親的。”
衛珍脫口而出:“別求,我不會答應。”
子封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衛珍幾杯酒下肚後,臉蛋紅通通的,菜也吃不下了,她勉強自己站了起來說:“好好對三姑娘,她也挺不容易的。”
轉身,她要走。
子封忽然就起身把門給堵住了,使得衛珍一頭撞在他懷裏。
子封伸手抱住了她,問她:“你求娶你可好?”
“不好,走開。”
衛珍把他往外一拉,子封讓開,她走了。
下樓的時候順便把帳給結了。
等回到馬車裏,隨著馬車離去,她有些難過的仰了仰臉,沒讓眼淚掉下來。
子封從來都不是她的,她不該難過的。
可是,那層模糊不清的感情一旦被挑開,心裏的難過就藏不住了。
回到沈府,自己的屋裏後,她倒床就躺了下來。
醉酒的感覺,讓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再沒精力做旁的。
迷迷糊糊中,臉被人輕輕拍了拍。
“怎麼喝這麼多的酒,快來喝碗醒酒湯。”
是紅果人過來了。
發現她醉醺醺的,忙讓廚房弄了醒酒湯。
衛珍疼痛得不行,迷迷糊糊喝了下去。
紅果問她:“衛姑娘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女孩子了,你跟誰喝了這麼多的酒?”
她以為衛珍是跟生意場上的人喝酒去了。
自從做了這沈家的大管事後,她活得越來越不像個女孩子,整天遊走在生意場上,與各種人物進進出出。
哪家的大家閨秀會這樣子。
當然,她也並非大家閨秀,自然也就不計較這個些了。
在乎這些個禮節,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衛珍喝過醒酒湯,又重新躺了下來,咕噥一句:“頭昏,今個沒功夫招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