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好心的要幫她揉一揉,給她舒緩一下,一邊和她說:“酒量不行,以後少逞強,你是皇後娘娘跟前的紅人,你不喝酒,哪個敢灌你喝。”
衛珍說:沒人灌我喝,是我非要喝的。
“這麼想不開,發生什麼事了?”
衛珍歎口氣,說:“有個人就要成親了。”
紅果一下子就明白過了,這大概是衛珍喜歡是哪個公子了,人家卻要和旁的姑娘成親了。
她忙出主意,道:“你要是喜歡就和皇後娘娘說一聲,讓娘娘為你把這主做了。”
“來不及了。”
已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又或者,就算沒有這道賜婚的聖旨,吳公子也不一定會開口朝他求親的吧。
隻不過,有了這個賜婚後,讓吳公子,也讓她,忽然就看見了自己的心。
她心裏自嘲的笑。
她算什麼呢,一個遊走在生意場上的女人,在旁人的眼裏,那就是滿身的銅臭味。
她現在的唯一可以驕傲的,仰仗的,是皇後娘娘。
也正因為有皇後娘娘的撐腰,就算她滿身銅臭又如何,誰敢說什麼。
有些人,注定是錯過了。
那就隻能這樣了。
她總不好與公主搶人,再說,她也搶不過呀。
人家是公主,她平民一個。
~
馬蹄聲漸近,停下。
一陣風襲來,吹散一些酒意。
吳子封神色黯然的回到了公主府上。
正在院裏澆花的晚歌驚訝,悄悄和自己的夫君嘀咕:你看子封這是怎麼了?
總覺得他接到聖旨後,不是很高興,但願是她想多了。
閑著來無事,吳子越也在一旁幫著她修剪府裏路兩邊的花圃,聞言看了過去,然後把子封人喚過來了,詢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子封說:“多貪了幾杯,有點頭昏。”
子越不疑有它,讓他回去休息。
子封行了一禮,又和晚歌打了聲招呼,這才告退。
晚歌說:“我看子封心事重重的,你再去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這樣模樣一點沒有被賜婚後的喜悅,讓倒讓人覺得恰恰相反。
晚歌向來心細,子越就聽她的,他放下手裏的活,跟著去了。
他人跟了過來,一把攬了子封的肩頭問:“不開心啊?”
子封說開心,自然是開心的。
子越問他:“跟哪個喝酒去了?”
“朋友。”
說話之間,子封停了下來,靠在廊房的柱子上。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麵上有些紅潤。
他微微眯了眼,忽然問他說:“這婚能退嗎?”
吳子越臉色微變,沒料想他竟不滿意這婚事,道一聲:“說什麼糊話。”
子封便淡淡一笑,說:“頭昏,我去歇息一下子。”
子越說:“這話不要讓你嫂嫂聽見。”
子封說他明白。
子越心裏沉了沉,看他一眼,由他去了。
子封好像不太滿意這婚事,這事他是不敢告訴晚歌的。
婚都賜了,不滿意也得壓著。
三姑娘的父親與姬淵有恩,姬淵選擇把三姑娘賜婚到他們吳家來,一是想著與晚歌有個照應,二也是出於對他們吳家,對他個人的信任。
他也不能辜負了姬淵對他的信任。
他悶悶的轉身回去。
~
黃金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宮殿金頂、紅門、使人油然而生出莊重之感。
大殿四周,紅牆綠瓦,金碧輝煌。
被賜了婚的三姑娘暮詞木然的行在宮殿中,行至朝陽宮。
朝歌人在宮裏發了一會呆。
宮女說暮詞來了,她也就請了。
暮詞悶悶的走了進來,也不行禮,自個坐了下來,說:“大哥給我賜婚了,我同意了。”
朝歌微微詫異,忙問:誰家的公子。
她從姬淵那邊回來後,就在自己宮裏了。
這事她還不曾知道。
暮詞冷嗬一聲,沒告訴她誰家的公子。
說實話,她不是很看得上這位公子。
身世和她一樣可憐。
在吳家,得寵的是吳子越。
吳子封,就和曾經的她一樣,除了父母留下的一些財富外,一無所有。
當然,這吳子越還不如她。
吳子越的父母有什麼財富好留給他,他們吳家沒多少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