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隻覺得自己說得嘴巴都幹了,又多喝了一口茶。
從玉瑤不給二哥碰這件事情上,忽然就想到自己的處境。
姬淵雖沒有擺明了不給她碰,現在的情況不也差不多嗎?
明明早就該歇息了,他偏不歇息,也不肯和她親熱。
姬淵定然不是故意不和她親熱,一定是因為身體出了問題,這也是她把墨蘭叫過來的原因。
她一邊喝了會茶,一邊倚在那裏等了一會。
等墨蘭過來,她忙起身迎了去,拉著墨蘭一塊坐下。
墨蘭問她怎麼回府了。
她笑說想家了。
墨蘭不動聲色的詢問她:在宮裏可還住得習慣?
朝歌說還好。
有姬淵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不論在哪裏,她都會習慣的。
何況,皇宮是個好地方,豈會不習慣之理。
墨蘭又不動聲色的詢問她:皇上的身體最近如此,毒發可有頻繁?
就朝歌所知,毒發並不頻繁。
大婚之夜毒發一次。
再後來,沐浴那次後,毒發,靜安王剛好也在。
朝歌便說就毒發過兩回。
她不知道的是,姬淵每次毒發,都避開了她,讓她沉沉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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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姬淵的毒發問題,朝歌又有幾分含糊的詢問:“這毒時間久了,是不是會對身體上還有一些旁的影響?”
墨蘭頷首,道:“自然是有各樣的影響。”
朝歌又詢問她:“比如,都會有哪些方麵的影響?”
墨蘭看著她,想了想。
朝歌新婚,姬淵若因為中毒這事不能與她同房的話,朝歌會不起疑心?
如果姬淵始終不肯告訴她真實的答案,隻是在行房這事上多有回避,朝歌豈不多心?傷心?
朝歌今天出府,恐怕不單單是因為想家這麼簡單。
朝歌特意把她喚過來,問來問去,想得到的答案無非就是這事會不會影響到姬淵行房。
墨蘭何其聰明,個中原因很快就猜出了個八八九九。
既然猜了出來,她就不忍朝歌為這事糾結,難受,這才鄭重的問句:“你們有多少天沒同房了?”
朝歌一愣,反問她一句:“難不成你們還夜夜同房?”
墨蘭說:“男人就跟喂不飽的嬰兒似的。”
停不下來的。
朝歌怔了怔,這完全與姬淵不符啊!
墨蘭再鄭重的說:“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皇上不許說。”
朝歌心往下沉,姬淵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瞞著她?
能隱瞞她的,隱隱覺得不是好事。
墨蘭說:“我後來查考了一下,這血斷腸邪乎得很,由於摻雜了人血,很有靈性,中了這毒的人,越動感情,毒發越頻繁,為了避免頻繁發作,皇上這邊就要克製。”
因為皇上的克製,想必讓她沒少受委屈的吧。
新婚就被冷落,皇上不解釋,她百思不得其解。
墨蘭為她無奈,卻也是想不出旁的法子來。
隻能等皇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前去邶國取解藥。
朝歌聽她一番說詞,不由鬆了口氣。
果然事出有因,並非不喜歡她。
本想在這府裏多住個幾日,鬧個別扭不回宮的,這個想法現在已經打消了。
姬淵中了毒,這毒有如此大的危害,他卻不肯告訴她。
被蒙在鼓裏的她,百般猜測他的心思,昨晚甚至送了一碗湯給他喝。
想到他昨晚人在沐浴,沐浴後還是不過來找她,所有的不明白忽然就明白了。
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因,朝歌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送走了墨蘭,她立刻要起駕回宮。
姬淵一個人默默的忍受這麼多,她不能讓他一個人來承擔。
比起她這些天的委屈,她知道姬淵比她更需要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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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藍天,在寢宮的姬淵在知道朝歌人回沈府後,反而是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定然是生氣了,才賭氣回府的。
回府待幾天也好,不然,兩人日夜在一起,是克製住了,卻也要了他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