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擔心嗎?
姬淵讓她閉眼睡覺。
都折騰到現在了,兩人都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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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姬淵在等邶國那邊的消息。
行走在邶國的皇宮,身為一品禦醫的吳七律,搖身一變,他成為帝後跟前的紅人了。
他不僅把皇後身上多年的各種病根給治好了,還把皇後失去的記憶找了回來,整個太醫院看他都隻有膜拜的份。
年紀輕輕,能有此成就,是他們老一輩子望塵莫及的。
天賦這東西,有時候就是比不過比不過。
一時之間,一品禦醫吳七律風靡整個皇室。
吳七律不僅醫術了得,也甚會討好帝後。
帝後人到中年,難免有幾分的想要追求青春不老,七律投其所好,獻上了青春永駐膏,甚得帝後歡喜。
時光轉換,黑白交錯。
派去邶國的使者終於把和親的好消息帶了回來,一並帶來還有許多邶國皇後準備的各樣珠寶,以及當地特產。
獨自站在殿中,姬淵展信而閱。
一字字,一句句,他細細讀著,甚怕漏掉一個字。
不過是一封答應他和親的書信罷了,並沒有半點親昵。
等把書信讀過兩遍,他又去逐個檢查送來的珠寶黃金首飾。
這般闊氣,令他有那麼一會恍了些神。
不知道她在知道自己失去一段關於他的記憶後,會不會尋找天下名醫,來醫治。
若有醫治,不知她是否已經醫治好,想起關於他的過往。
因為想起一些往事,他站在殿中恍惚了好一會,連朝歌進來都不曾覺察。
這段時間,為了避免兩人常在一處情動,朝歌多半是回避他的。
白天的時候,就在自己的宮裏待著。
天晚一些,陪他一塊用禦膳。
膳後,為避免旁人以為他們帝後不恩愛,她就不能回自己的宮待著了,但多半也是要與他分房睡的。
她看了看滿屋的黃金珠寶,問他:“這是?”
姬淵回過神來,看她一眼,解釋說是邶國皇後送來的,答應兩國和親了。
朝歌了然,問他何時起程?
她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一天不到邶國,不見著蕭歸流,他這身上的毒一天就解不了。
即使是不同房,他這毒也是難免發作。
簡直要命。
提到去邶國之事,姬淵神情上難得有了些歡愉,說準備準備,這幾天就出發。
抬手取了一件首飾,他說這些是邶國皇後送與她的,慶祝他們帝後大婚。
他把書信給朝歌看。
朝歌看了看邶國皇後寄來的信,洋洋灑灑寫了兩頁的紙,一是表是兩國的友好,非常樂意兩國和親,已為善成公主選擇了邶國最好的男兒為夫。
二是表達了對他們帝後大婚的慶祝,很遺憾沒能親自去參與他們帝後大婚典禮,這些黃金珠寶首飾,是她的一點小心意。
自己的兒子大婚她不能出席,自然是遺憾的。
最後羲荷就是期望有一天她有機會去邶國一趟,或姬淵攜帶皇後到邶國訪問,她非常的歡迎,也非常的期待這一天到來,並且盼回信。
這就是希望姬淵再給她回一封信了。
朝歌看完信,笑說:“那你趕快再給她書信一封吧,告訴她我們不久之後就會親自送公主前去和親。”
姬淵頷首,牽她一塊過去,在龍案前坐下來。
朝歌幫他研墨。
可以去邶國了,感覺一下就有了盼頭,她心裏稍微輕鬆了一些。
姬淵逐字斟酌的把信寫完,又讓朝歌看一看有沒有什麼不適合之處,朝歌說寫得挺好,喚人過來,派人把信連夜送出書。
等做完這些事,朝歌瞧了瞧還堆放在殿裏的金銀珠寶,問他:“這些不收起來嗎?”
姬淵說先放著,明個再收。
難不成他今晚要看著這些東西?
朝歌隨他,又吩咐擺上晚膳。
待兩人用過晚膳,和往常一樣,姬淵會陪她練一會劍。
練過劍,累了,倦了,她去沐浴,躺龍榻歇息。
姬淵還不想歇息,坐在外麵的宮殿,他守著那些羲荷送來的財物出神。
她定然是記起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