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詞也就說是。
兩人才剛新婚,侯爺夫婦總不好立刻離開,兩人又在府上待了兩日,直等到她三日後過門,回娘家。
那時,姬淵人也已踏上了前去邶國的路程。
一路上未曾大張旗鼓,算是微服。
隨著姬淵離開,這監國的責任就落到了靜安王和國師吳子越身上了。
被留下來的姬昌人在府裏已有些心神不寧。
這段時間一直與墨蘭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她現在才剛離開一日,他就覺得心裏像少了什麼一樣,空空蕩蕩的。
墨蘭離開前告訴他的話是,隨皇上去尋解藥,尋一高人。
因為從未想過墨蘭會在這事上欺騙她,便也從未懷疑過這話有什麼問題。
就算是現在,他也不認為墨蘭會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他,可墨蘭不在身邊了,一個人靜下來,再仔細想這事,就越想越覺得這話有問題。
姬淵若需要尋一高人,需要解藥,他帶人去就是了,非要帶上墨蘭?
那高人若有他身上之血斷腸的解藥,尋著人家給解了就是。
帶墨蘭也是多餘。
如今,這件事情怎麼想,都覺得有毛病。
想得他心神不寧,林天瑜又出來給他添堵。
一天沒瞧見墨蘭,也是墨蘭沒告訴她自己的去向。
林天瑜不滿的朝自己的兒子教訓:“蘭蘭到現在還沒有回府,這是去哪了?”
姬昌不語。
林天瑜氣哼哼的道:“一個婦道人家,整天在外麵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你看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也不見她肚子有個動靜,你是時候考慮納個妾了。”
姬昌這才回她:“蘭蘭出門了,短期內不會回來。”
林天瑜立刻又是一番大驚小怪的嚷嚷。
出了門,短期內不會回來,居然不和她這個婆婆打聲招呼,是沒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底嗎?
真是氣死她了。
姬昌被她吵得心煩意亂,站起來就走了。
林天瑜氣得在後麵直叫他,也沒把人叫回來。
等靜安王晚上回來……
靜安王現在是可忙了,皇上不在,大小事務又落他身上了。
宮裏要忙,宮外的事情還要忙。
知道靜安王回來了,姬昌尋了過來。
叔侄倆坐下,一塊用晚膳,順便喝了幾杯酒。
姬昌問他說:“蘭蘭跟著皇上一塊出行了,皇叔,你給我句實話,皇上這次出行,是去哪裏?”
皇上出行去邶國,順便護送善成公主前去和親,私下裏,朝中大臣都知道的事情,隻是沒對外宣揚。
姬昌人在靜安王府,他現在沒有人脈,也不會有人和他講這個,自然是不知道的。
墨蘭跟著皇上一塊出行,更不會有人知道。
這都是皇上的私事。
如今姬昌問了,有些事情靜安王就明白過來了。
皇上帶了墨蘭出行邶國,這事怎麼想都覺得不單純啊!
皇上要去找蕭歸流,他自個找便是了,為什麼要帶上墨蘭?
難不成覺得墨蘭還能對蕭歸流有一些影響力?
這些想法靜安王不好說,也不能說。
這些人的愛恨情仇,他也是不明白的。
靜安王隻能如實的相告:墨蘭跟著皇上,是去了邶國。
姬昌臉色就變了變。
他想起墨蘭的話,說什麼這次出行,也就十天半月。
倘若真是邶國,十天半月豈能回得來。
姬昌再問他:皇上的毒是誰下的。
靜安王無法在這件事情上隱瞞他,隻能說是蕭歸流。
姬昌氣得騰的就站了起來,放下一句:“我去尋她。”
靜安王忙攔著他道:“你先別急,聽我說,聽我說。”
趕緊先把人勸下,靜安王對臉色發沉的姬昌道:“皇上臨終前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兄弟,怕你們兄弟會自相殘殺。”
姬昌冷嗬一聲,自相殘殺?
他本不想,但這姬淵未免欺人太甚了。
墨蘭是他妻子,豈是他說帶就能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