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什麼,他都給她。
想著墨蘭剛剛看他的眼神,初見她時的反應,是平靜的,他有點不能忍。
又必須忍住。
他正為這事想得出神,善成公主就過來了。
一品禦醫入住在錦繡宮了,這事大家都知道。
善成公主徑直走進他屋裏來,說:“蕭神醫,想不到我們又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了。”
他本該是她的夫君的,但如今,他不配。
她再也不會喚他蕭哥哥了。
虞道川淡淡的掃她一眼,說:“確實想不到。”
善成公主道:“你放心,你的身份,我不會拆穿的,我就是想來問你一件事情,白奕是不是也在這宮裏。”
虞道川說:“不在。”
“他在哪兒?”
虞道川諷刺的看著她反問:“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善成公主被噎了一下。
正在那時,外麵有太監匆匆進來,喚:神醫,神醫。
虞道川走了出來。
那太監匆忙道:神醫,神醫您快過到皇上那邊看一看吧。
虞道川拔腿就跟著去了,去的路上一邊詢問他:“皇上怎麼了?”
“有點喘不上來氣。”
喘不上氣就對了。
不過是染了風寒,咳嗽了幾聲,本以為是小事,小病,吃幾副藥也就好了,沒想到這藥下去效果不大也就罷了,病情還有加重的現象。
虞羽呼吸困難,麵色難看了幾分。
羲荷人在他旁邊守著,又急又嚇,喚他:“虞羽,你不要嚇我。”
事實上他現在的情況,真的是要嚇死她了。
好像那口氣隻要上不來,隨時都會要了他命的架式。
虞羽難受得不行,呼吸急促,還要安慰一下羲荷道:“沒事的,朕死不了。”
之後又是嚴重的咳嗽,咳得整個人都被震動起來了。
一品禦醫吳七律匆匆過來了,羲荷忙讓他看看皇上這是怎麼了。
他拿了個帕子在皇上鼻子上一嗅,皇上聞到一股香味後,人就漸漸平靜下來了,慢慢的不咳嗽了也不喘了,隻是渾身無力,臉上的慘白之色還沒有退去。
羲荷詢問他皇上的情況。
吳七律說:皇上這是染上了喘鳴。
就是哮喘。
羲荷聽得心有餘悸,忙詢問他可有法子醫治。
吳七律說:娘娘放心,這需要藥物慢慢調養,會控製住的,但想要去除病根,幾乎是不能的。
羲荷頷首,讓他開個方子,給皇上配藥。
緩過勁來的虞羽精神不振的倚在龍榻上,由皇後忙前忙後的處理這些事情。
等神醫退下,羲荷走過來,見他神色不好,擔心的伸手探他額頭,怕他會因為傷風又引起發熱,就鬧心了。
好在他額上是涼的,沒熱。
虞羽抓住他的手說:“剛神醫不是說了嗎?就是個喘鳴的毛病,有神醫在此,不礙事的。”
話雖如此,羲荷心裏還是不大開心的。
染上這麼個無法根治的病。
她歎了口氣,說:“你身體不適,就休息吧,宮宴那邊我去就是了。”
虞羽忙說:“那怎麼行,我若不過去,就顯得我們太過無禮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窮講究這些幹啥?”
羲荷不講究,虞羽還就真借著身體不適為名,不去了。
多見姬淵那小子一次,就多想起姬閔一次,想起羲荷與他一起生活過,就紮他的心。
眼不見心不煩,不去就不去。
說是宮宴,其實就是羲荷母子久別重逢的喜宴。
宴席上都是自家人,並無什麼外人。
金玄、銀陌、暖鳳被叫了過來。
墨蘭身為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侍女,跟著一塊出席,侍立在朝歌身後。
姬昌身為‘侍衛’,不管他是否心甘情願,這會也隻能侍立在姬淵的身後。
宴席上有歌有舞,不談國事,自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羲荷招呼金玄、銀陌、暖鳳都去給帝後敬一杯酒。
對於羲荷這個人,姬昌隱隱還是有些印象的。
今天再見她,隻覺得她的模樣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舉手投足之間,她是一臉親切的微笑,讓整個宴席都充滿了和平喜樂,沒有一絲的尷尬和不自在。
等到宴席結束,由於時間不早了,大家就先各回各宮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