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閉了閉眼,嫌棄的說:“就算你想這般,也該先把自己洗幹淨。”
他在她耳邊說:“你放心,我洗得很幹淨。”
墨蘭本意是想支開他,一計不成,她隻好作罷。
跟姬昌的日子裏,除了學醫外,她也是學過一些防身術的。
比如點人穴道這一類的,是不在話下的。
她現在隻需要出其不意,把他的穴道給點住,就可以脫身了。
尋思之間,她勉強自己冷靜下來。
被他以這樣的方式對待,實在是心慌意亂,六神無主。
這個人,曾是深愛過的男人。
本以為與他從此陌路的。
她悄悄伸手,假意迎合去抱他,實際上是想找這個機會把他製服了。
運用自己的點穴手法,去點他穴,竟是沒有點動。
他說: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蘭蘭你學了不少東西。
墨蘭忙說:“沒有。”
她的點穴手法與他竟是沒用,直接點不動。
墨蘭忙又說:“如果讓人知道你在這皇宮想要圖謀不軌,你覺得你還有命出去嗎?”
虞道川輕嗬一聲,輕蔑,道:“從今天以後,這整個宮裏的人,都要仰仗我而活。”
除非他們都不要命了。
“蘭蘭,從今天以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榮華富貴我給你,我這個人也給你。”
誰要他這個人,她不想要了。
誰要她的榮華富貴,她也不想要了。
她捂著臉低聲哭泣。
不管她想不想要,他樂意給她,就全部給她。
她哽咽著說:“我要去告發你。”
他則笑著說:別傻了。
低首吻了一下她哭紅的眼眸。
說要她,是一時之氣。
看她難過傷心不已,他哪裏還有心思再想其它。
來日方長。
這麼久都等了,他也不急於這一時。
他到底是把人鬆開了,對墨蘭說:“我的話,你且放在心上,這個人,從今以後,你離他遠點,否則,隻是加速他的痛苦。”
他起身,攏了一下衣裳,走了。
墨蘭狼狽的爬起來,胡亂的把自己的衣裳係好。
翌日。
姬昌昏睡了一夜,沒有來的跡象。
墨蘭用了各種辦法,都沒能把他弄醒。
非但不能把他喚醒,還查不出他身上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蕭神醫就是蕭神醫,她沒有辦法破解他下的毒。
她忍著一肚子氣去找虞道川,他神采奕奕的坐在桌案前,看起來心情是不錯的。
墨蘭質問他:“姬昌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把他怎麼樣了?”
虞道川語氣淡淡的說:“暫時讓他昏睡幾天吧,他昏睡的這段時間,你也好好考慮清楚,是跟著他一塊回大耀,讓他一生承受血斷腸的痛苦呢,還是留在邶國陪我,他身上的解藥,就用你來換吧。”
墨蘭氣得胃疼,反問他:“你這樣強人所難,有意思嗎?”
虞道川冷笑一聲,說:他當初也是強你所難的吧?你不一樣愛上他?
墨蘭被噎住。
虞道川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伸手攬了她的腰,往自己懷裏一帶,親昵的往她額上一親,墨蘭嫌棄的把額頭一抹。
他眼眸沉了沉,很快釋然,說:“欠你的,我會用我的餘生給你補償回來,讓你這一生都沒有遺憾。”
墨蘭一把推開他,轉身走了。
這一切,她根本就不需要了。
他們之間,已經錯過了。
他現在說什麼話,她都不會再感動了。
~
正在那時,姬淵走了過來,來見吳七律,對他說:“你給我的人下了毒。”
一夜過去,錦繡宮住的人都出現了水土不服的症狀。
有嘔吐的、有腹痛的、有腹瀉的、有胸悶氣短全身乏力的。
一大早上,這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水土不服。
虞道川淡淡的道:“明白就好,你們的生死,與我來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姬淵說:“奉勸你一句,你為免操之過急了。”
虞道川不在意的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操之過急,也許吧……
但是,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正在那時,皇後那邊又派了太監過來請吳七律,說是皇後身體不適,請他過去看一看。
他說這就去。
姬淵心裏有幾分的不放心,拔腿就往外去,要去看個究竟,朝歌忙一起跟上。
廣寒宮。
一夜醒來,身體就感覺到不適了,這會就更不舒服了。
頭昏眼花,胸悶氣短,感覺像被誰掐住了喉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