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淵臨走時已告訴她了,這宮裏的主人已經易主了,但她和親的事情,不會有變化。
這皇宮變成了蕭神醫的了,確切的說,是虞道川的天下了。
虞道川在此,白奕當然也應該在此了。
白奕說:“我來看看你。”
他又說:“你瘦了。”
伸手要去摸她的臉,善成公主把麵扭開了。
姬淵曾和她說:她和親的事勢在必行,沒人能夠阻止的。
這是虞羽羲荷在的時候就與大耀定下來的親事,公主人已在這邶國的皇宮了,虞道川也不能廢除這樁婚事。
何況,姬淵也已經警告過蕭神醫了。
既然這親事不能廢除,善成公主就不怕這白奕能把她怎麼樣了。
她勉強拿出自己公主的氣勢,可到底是被他折磨了那麼久,在白奕的麵前多少是有幾分底氣不足的。
白奕看著她說:“以後你在邶國,我就是你的親人了,嫁到溫家後,他們若給你委屈,你告訴我。”
善成公主看著他,詫異他竟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明明是她的仇人。
她的父皇,為他們所害。
她冷淡的說:“說完了就走吧。”
他們之間,隻有你死我活。
哪來的親人,誰給他的臉說這樣的話。
白奕看著她,她一臉的與他恩斷情絕的樣子,讓他心裏很是不舒服的。
她該不會忘記他們曾經的過往吧。
還是以為,又要嫁人了,就不是他的人了。
他伸手把人抓了過來,按在懷裏,去親她。
善成公主,其實是掙紮不了的。
白奕門踢上,把人抱到寢屋裏去了。
善成公主又驚又嚇。
白奕說:玉兒你聽好了,不論你嫁給誰你都是我的。
衣裳被他給解開。
他想她了。
他也必須讓她記住,不論在哪裏?她就是他的。
所以,在這個地方,他一如既往的做著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
善成公主被氣哭。
隻是顧及著她身體不好啊,他又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即使是對她這麼溫柔了,她還是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就她這身體,白奕隻能歎氣。
以後找時間找機會,要幫她好好療養了。
他眷戀的不肯離開。
等她醒來的時候,白奕還在對她幹這樣事情。
善成公主氣得破口大罵:你就是個畜牲。
他歎口氣,回她一句:是,你罵的是,你讓我變成了畜牲。
勉強收住。
實在是她也不能承受太多。
他說:“成親之後,不要讓他碰你,不然,我會懲罰你的,他也會死。”
善成公主隻能讓他滾。
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聽他說話,他就是她的噩夢,這一生都擺脫不了的噩夢。
白奕也就滾了。
因為身上有許多的事情纏身,在她這邊也不便久留,到底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隻留下一句:我會再來的。
他轉身匆匆去了。
善成公主忽然就有種無力感。
她的仇人,搖身一變成灰這皇宮的主人了,如何為父報仇雪恨?
如何為自己討回這個公道。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讓奴婢準備水,她要沐浴。
反反複複的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才覺得自己幹淨一些。
悶悶的坐在屋裏麵,滿腦子都是白奕這個人。
他剛剛所做的所為全在腦子裏放映。
這樣的畫麵讓她驚恐。
便不敢獨自在屋裏呆著了。
她走到門外,沿著廊房而行,她知道墨蘭人也在這裏,還不曾離開。
錦繡宮的人該走的都走了,留下她們兩個人,以及她們的婢女。
如今這裏顯得冷冷清清,有幾個伺候的婢女坐在一處悄悄議論。
乍見她人過來,立刻就禁了聲,假裝起來打掃院子,或洗洗擦擦。
善成公主行到墨蘭的門前。
平常墨蘭這裏是沒有人伺候的,今天門前卻多了幾個婢女,她要見墨蘭還要通報一聲。
虞道川在人都走了後,已傳旨派幾個宮女過來伺候墨蘭了。
她現在還不是皇後,虞道川也隻能暫且讓她繼續住在這錦繡宮。
既然善成公主來見她,墨蘭也就請了。
兩人坐下來,善成公主勉強打起精神,開門見山的說:“你果然還愛著蕭神醫。”
墨蘭不置可否。
善成公主冷嗬一聲,問:“你不否認了嗎?”
墨蘭也就道:“公主,你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你管太多的閑事。”
“……”這是在提醒她,有癲狂症。
善成公主內心是有幾分不甘的,自己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虞道川,全是拜他所賜。
善成公主問她:“不久後,他大概會立你為後的吧,是不是很開心?”
她想墨蘭定然是開心的,偏從她麵上找不了什麼證據。
墨蘭神情還是比較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