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荷活著的時候,把這些神器交給了溫將軍看護。
據說,這些神器被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除了溫將軍沒人知道。
現在溫將軍死了,自然是不可能從溫將軍這裏找到答案。
虞道川當然也沒期望溫將軍會告訴他,這些個老頑固一心效忠的是虞羽。
既然不期望他會給自己答案,當然是要先把其弄死,免得他礙手礙腳。
虞道川吩咐說:“等溫家的喪事辦了,你去溫家走一趟,溫家的兩子,必然知道。”
溫名修是個老頑固,不肯說。
兩子就不一定了。
白奕應是。
待把事情商議好,白奕先走了。
虞明川也準備要走的,虞道川叫住他說:“你不打算進去看一看他嗎?”
這是讓他去見一見虞羽,他以為明川會想見一見他。
虞明川說不看了。
江山已經拿下,虞羽這個人,他也真不想見了。
見他作什麼呢?
再聽他說幾句難聽的,聽他拿話像刀子一樣往自己心上捅?
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也不想再聽他說什麼了。
既然如此,虞道川轉身去了。
他來到虞羽麵前,他和昨日沒有什麼不同,苟延殘喘的活著。
虞道川在他旁邊坐下來,聽他咳嗽個不停,他慢慢的說:“溫將軍昨天死了。”
虞羽愣了一下,隨之好像明白了什麼,問他:“你殺了他?”
他笑說:“當然不是我。”
虞羽盯著他。
不管是不是他親手殺的,不都是出於他的授意嗎?
他休想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虞羽靠在那裏喘著,沒再言聲。
他現在能說什麼呢。
溫名修已經死了,他救不了他,幫不了他。
他聽虞道川忽然問他說:“你的皇後製造的那些神器都藏在什麼地方了?”
虞羽聽這話便知他想幹什麼了。
他回虞道川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虞道川笑說:“我知道你不會說,我也沒打算從你嘴裏套出這些話來,正如我沒打算從溫將軍嘴裏套出什麼話來一樣,我已派白奕去詢問溫家兩子了,想必他們會說點什麼的吧。”
虞羽看著他,心裏發寒,知道他不會善待溫家人,卻又無力拯救。
他有幾分咬牙切齒,說:“你想要的江山,已經給你了,你口中所謂的神器,根本不存在,當初耀邶一戰,你所看見的那些神器早已用光,你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了,你若非想要這些神器,不如讓我去見羲荷,我和她商量一下,興許她心情好,會樂意再製造一些神器出來。”
虞道川淡淡的說:羲荷已經死了。
虞羽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虞道川再說一次:“羲荷已經死了。”
“不可能。”虞羽掙紮著從榻上起了身,要站起來。
咳嗽立刻令他說不出話來。
虞道川依舊風輕雲淡的說:“沒什麼是不可能的,當初她跟著姬淵出宮的時候,我派明川送了解藥過去,其餘的人確實拿到解藥了,你的皇後拿的卻是毒藥,吃過不久,就死了。當晚,姬淵特意來找過我,和我打了一架後,他又走了。”
噗……
虐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血從嘴裏流個不止。
虞道川冷淡的看著他,說:“你的皇後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活過來。”
虞羽抓住心口,隻覺得那裏疼得難受,像要被撕裂一樣。
虞道川無視他的痛苦,和他說:“你是不是很想問我說,這個江山已經給我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他冷冷的笑,為他解惑說:“她的存在,擾亂了這個世界的秩序,她能在這個世界活到現在,已是她賺到了,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她的存在,已經沒有意義。”
她的存在有沒有意義,需要這個畜牲說了算?
虞羽已無法和他理論。
吐了幾口血後,他身子虛弱得厲害,癱在地了上。
虞道川看了他一眼,這才拿了一藥丸,塞到他嘴裏,強逼他吃下。
到了這個時候,就虞羽來說,解藥與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虛弱的說:“既然如此,就讓我死了吧。”
“我可不想落下一個弑父的罪名。”
轉身,他往外走。
虞羽淚水縱橫,忽然就拚盡所有的力氣大喊了一聲:羲荷。
抬手,他一掌擊在自己的天靈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