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道川鬆開她一些,看了看她,又去吻她。
墨蘭勉強壓下那股熱燥。
這藥效倒是來得快,該死的白奕,就會用這等不要臉的手段。
她勉強避開,和他說:“白奕給我下了毒。”
虞道川震驚,問她:“什麼毒?”
又覺不可能,白奕豈能,豈會,給他的人下毒。
“……情,毒。”她艱難的說出這兩個字,盼望他給自己解了。
說好聽點是情毒,其實就是助人合歡的東西,刺激人的感官。
歹毒得很。
這玩意若沒有藥可解,她不敢想像後果。
虞道川揉了一下眉心。
他竟無法責備白奕給蘭蘭下這玩意。
再看墨蘭一臉企盼的看著他,他竟也無法趁人之危。
他所愛的人,那是手心裏的寶,他豈會真的舍得傷她一分一毫。
當初在大耀,因為局限於能力,無法救她,已讓他痛恨一生。
如今他有了保護她的能力,豈會舍得欺負她。
他可以欺負任何人,傷害任何人,唯有她……
他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丟下過她一次……
如今,再不能容忍自己再去傷害她。
猛然,她把人抱了起來。
墨蘭震驚,捶他:放開我,放開我。
他不放,抱著人往裏麵去,推開一扇暗門,進入密室。
那裏麵有一冰池,他把墨蘭放進去了。
“……”雖是夏天,但把她放在這冰池裏,她受得了?
墨蘭被凍得一個哆嗦。
虞道川跟著她一塊坐下來說:“中了這類藥,除了我,就是在這裏慢慢降溫,沒有旁的解藥,你堅持一會吧。”
墨蘭無話可說。
在這冰池裏確實可以緩解一下她的不適。
凍得她沒有多餘的餘力去想旁的,體內的熱燥勉強被壓了下來。
再看虞道川陪著她一塊入了冰池,她打著哆嗦勉強道:“你不必在此陪我,你出去吧。”
虞道川不出去,和她說:“讓你受些委屈,是我的錯,我豈能讓你一個人在此受罪。”
他伸手把人摟在懷裏,又想給她一點溫暖。
這裏實在是太冷了。
他都覺得冷,何況是墨蘭。
墨蘭凍得腦袋往他懷裏鑽,一接觸到他的體溫,她慌慌張張的把人給抱住,那股邪氣就壓不住似的往上竄,迫使她情不自禁的仰臉就去親他。
親了一下,她回過神來,又慌忙把人推開,自己往一旁挪,離他遠一點,哆嗦著和他說:“你出去吧,你在這兒,我,我不行……”
她怕自己又會冷得失控,想去他懷裏取暖。
虞道川沒走開,看著她沒說話。
她凍得直打哆嗦,嘴唇微微發白了些。
虞道川不再往她旁邊來,她隻能獨自抱著自己,看著他說:“你為什麼不肯,不肯給……”
給她當解藥,這幾個字她很艱難的,說不出來。
虞道川看著她,她有些可憐,有些委屈。
到了最後,他耳邊隻剩下:給我這兩個字。
墨蘭閉了閉眼,把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裏。
愛她個屁,虞道川其實在嫌棄她。
她都這樣了,他寧可把她扔在這冰池裏受罪,也不肯給她當解藥。
她當然不是期待他給自己當解藥,她寧願在這冰池裏凍死,也不要他當解藥,但他的這種反應,讓她心裏不舒服的。
不知何時,虞道川又過來了,把她給抱住,說:“蘭蘭,我怕你不情願。”
他捧著她冰冷的臉,親吻她,問她說:“我做你的解藥,你要嗎?”
她牙齒打顫,說:“不要,我死也不要。”
她拒絕,他也就沒話了,隻是把人抱得更緊一些。
墨蘭閉了眼。
她已凍得沒精力去往他懷裏鑽,去取暖了,何況他身上一點不暖。
她覺得自己不被這藥折磨死,也得在這兒凍死。
她低低的說:我要凍死了,我不想死。
虞道川看了看她,問:“藥效過去了?”
“……過去了。”她隻想離開這兒,什麼藥效不藥效,不想管了。
虞道川把她抱起來,帶她離開冰池。
她哆嗦著說:“給我準備一桶熱水。”
虞道川把她暫時放在寢屋的龍榻上,她抓了禦被往身上蓋。
什麼藥不藥的,她現在什麼想法也沒有了,隻想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