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道川吩咐宮女準備水,等那邊水準備妥當,他人過來,把墨蘭身上的禦被拿開,抱她去沐浴,把她整個人直接放進了沐桶裏。
接觸到熱水,墨蘭身上舒服一些,虞道川又拿來薑湯讓她喝。
過了一會,她人漸漸回過神,算是還了魂,臉色稍微恢複正常些。
虞道川坐在一旁看著她,時不時幫她加著熱水。
身上的熱氣上來了,墨蘭就覺得自己在冰火兩重天上,藥效又來了。
白奕這給她下的什麼藥竟是如此霸道,她人都在冰池裏待了這麼久了,都凍得魂都沒有,藥勁還下不去?
她看了看守在一旁的虞道川,煩燥。
虞道川瞧她表情又不對了,問她:“蘭蘭,你沒事了吧?”
“……你不是神醫嗎,我有事沒事,你看不出來?”她心情不暢,語氣當然也不好。
虞道川當然看出來了,她臉蛋染上不同尋常的紅。
他再問她:“蘭蘭我做你的解藥可好?”
“……”墨蘭瞪著他不說話。
他問得小心翼翼,甚至是有幾分的討好。
她不說話,虞道川就坐她旁邊看著她,不動。
墨蘭壓抑著那股難受,說:“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冷靜下。”
虞道川想了想,出去了,貼心的為她把門也合上了。
他沒走遠,站在了門口,讓伺候的宮女都退下了。
過了一會,裏麵傳來墨蘭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她實在受不住了,這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白奕這個千刀萬剮的……
忽然,裏麵傳來墨蘭的斷斷續續的喊聲,聲音不大,像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痛到她自言自語的喊:虞道川,我恨你。
“……”虞道川有些愧疚。
墨蘭受這折磨,雖不是他下的藥,到底是因他而起。
墨蘭的哭聲音忽然就傳了過來。
她哭得有些壓抑,難受。
說出去有誰信,她墨蘭有朝一日竟是被活活憋死的。
這玩意若得不到緩解,還不知道日後會給她留下什麼後遺症呢。
那個口口聲聲愛他的人,明明是天下最神的神醫,竟不給她解藥。
她卻不知道,那個最神的神醫,聽到她難受的哭聲後,忍無可忍,去找白奕了。
白奕正與禦北王明川一起喝酒。
他忽然過來,兩人都有些詫異。
禦北王明川問他:“這個時間,大哥理當與嫂嫂快活的,怎還有空前來?”
虞道川臉色沉著,手指向白奕:“給蘭蘭解藥。”
白奕這才發現他臉色不好,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他站了起來,說:“她的解藥就是你啊!”
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嗎?
如果他可以,他會來要解藥?
虞道川再問他:“……有沒有解藥?”
白奕說沒有,又詫異的問他:“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與嫂嫂同房吧?”
看他臉色黑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也是喝了些酒,酒壯熊膽,白奕走過來拍拍他肩膀說:“你為嫂嫂守身如玉到現在是為哪般?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她回到你身邊,你還能拍著胸脯說,除了那件事,你在旁的事上並沒有對不起她?她現在都在你屋裏了,都那樣了,你還能忍著不要她?你該不是嫌棄嫂嫂了吧?”
“……”嫌棄,他才沒有。
無論什麼時候,蘭蘭在他心裏都是潔白無瑕的,高潔如梅的。
白奕又說:“你再不去給她解藥,等藥效過去,她勉強挺過來了,怕人也得廢掉,以後對男女之事再無興趣,對你也沒興趣了。”
這話氣得虞道川狠瞪他一眼,甩袖走了。
他也是被急糊塗了,才會覺得白奕手裏有解藥。
身為神醫他豈會不知道,這玩意除了人,根本無旁的解藥。
白奕搖搖頭,坐回到禦北王明川身邊說:“瞧他平日裏瀟灑風流,以為他很懂,沒想到竟真是塊木頭。”
他到底是先一步經曆過男女之事的人,人一邁出這一步,就難單純了。
白奕忽然又問他說:“明川,你有過女人嗎?”
“……”
提到女人,他倒是想起那麼一個人來。
在大耀的時候,他幾乎要與蓉蓉成親了,後來,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這事就作罷了。
他答應過蓉蓉,等他大仇得報,就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