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他身在異國,在年少的時候遇上美麗動人的她,卻什麼也給予不了她。
如今,他終於可以完成當時給她的諾言。
他牽著她的手,讓她與自己並肩行。
她模樣一如從前,平靜。
他看著她,麵上卻擁有從未有過的滿足。
今天的墨家姑娘,正式成為他的皇後,他的妻子。
再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把他與她分開,他也有了足夠的力量保護她和他。
在百官朝拜聲中,墨蘭淡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心思複雜萬千。
如果一切都不曾改變過,蕭神醫依舊是蕭神醫,墨蘭也依舊是墨蘭,多好。
時光變遷,也許蕭神醫待她的心不曾變過,而她是真的已經變了。
她再不是那個單純的墨蘭,也不會有單純愛他的心了。
她的心裂開過,裂開許久,無人縫合。
從蕭神醫身邊離開的這幾年,仿若曆盡了一生的滄桑,看透世態的炎涼。
兜兜轉轉,有那麼一瞬間,恍惚中,一切好像就真的回到了最初的。
蕭神醫還是蕭神醫,墨蘭也還是墨蘭。
他愛她。
她也隻愛他。
洞房花燭下,喝下那杯合巹酒,她忽然淚如雨下。
這婚禮來得太遲,太遲了。
算起來,她今年已經17歲了。
多少的女子十五歲已坐在大紅花轎出嫁,有了自己的娃。
她卻從未得一個家,甚至有家歸不得。
也從未想過這家,有一天是他先給的。
虞道川輕輕拭她的眼淚,輕吻她的眉心,說:“蘭蘭不哭,蘭蘭以後都要笑笑的。”
她看著他,他目光溫柔,一如既往的深情。
他輕輕吻她,一身大紅的衣裳襯得他越發的妖嬈,一切好像就真的回到了從前。
許是因為今夜太美太迷人,讓她在那一瞬間竟不忍破壞這分美麗。
許是因為他今夜也過分的太美太迷人,令她在那一瞬間就被迷了心竅。
他極盡溫柔又深情,給予她最美最好的洞房花燭,令她那一瞬間便意亂情迷。
他極盡溫柔又用力的把她擁在懷中,耳邊輕聲問過她:蘭蘭,你會愛我們的小孩子嗎?
她從溫柔中被拉回現實。
虞道川就是虞道川,到底不是蕭神醫。
她的孩子,她當然愛。
她知道虞道川心裏有顧及,他有心結沒打開。
人回過神來,她便不想給他要的答案,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虞道川忽然就起了身,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虞道川拿了碗過來,坐在她身邊說:“蘭蘭,若是你還沒有準備好,就把這碗避子湯喝了吧。”
墨蘭怔了怔,坐起來,看著他,問他:“上次你也給我喝避子湯了?”
就是上次她被下了藥的那一晚。
虞道川點頭。
墨蘭伸手把碗接了,在他的注視下,本想一飲而盡的,卻又忽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就見虞道川眼睛泛紅。
她又愣了一下。
他在用極大的忍耐,讓自己不難受。
墨蘭若是喝下這避子湯,便是給了他答案,她不想為他生孩子。
墨蘭在他的注視下,忽然就喝不下去了。
她淡淡的說:“其實,這避子湯不喝也罷,我不育。”
虞道川微微一怔,不孕,一個女人若是不孕,那心裏該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忙把墨蘭手裏的碗拿了過來,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