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安在旭叮囑初雪不要遲到了,可因為初雪把母親安頓好出門時就有些晚,路上又有些小塞,所以等她趕到時,已經快六點半了。
敲開帝都酒店1308的房間門,安在旭一臉抱怨的遞給她一條睡裙:“速度怎麼這麼慢?她馬上就要到了,你趕緊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下來裹了浴巾出來。”
初雪顧不得解釋,接過安在旭手裏的睡裙轉身就朝洗手間跑,剛把身上衣服褪下來,就聽見安在旭在門外低聲的喊:“快點,崔今英差不多到樓下了,馬上就上來。”
於是,她連睡裙的拉鏈都沒有拉好就出來了,剛脫下的衣服都沒顧得整理,直接快速的奔向那張安在旭已經準備好的大床。
剛爬上床,安在旭就撲了過來,伸手來拉扯她身上的睡裙,她即刻用手去解開他身上睡袍的腰帶,倆人剛在床上扭成一團時――
“叩叩叩”力度過大的敲門聲驟響,隨即響起的是大喊聲:“掃黃組例行檢查,趕緊把門給打開!”
安在旭當即停下動作,皺著眉頭扭頭看向門口。
而初雪也鬆開了拉扯著安在旭領帶的手,一臉疑惑的向門口望去。
下一秒,門被人從外邊一腳踹開,接著幾個身著製服的人衝了進來。
“啊”初雪驚呼出聲,迅速拉過被單把穿著性感睡裙的身子包裹住。
安在旭的臉一沉,當即冰冷駭人。該死的,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按照計劃,應該是崔今英來賓館找他,然後撞破他跟初雪的‘奸情’,於是篤定他是個花心的男人,便吵著嚷著要跟他解除婚約。
是誰報警的?崔今英?亦或是有別人?
“我們不是賣淫嫖娼,”安在旭試圖跟警察解釋:“我們倆隻是”
“你們倆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一會兒到警局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一臉正義凜然的警察掏出警官證在他們麵前晃了一下。
而另外兩名警察則快速的給房間裏拍照做證據,淩亂不堪的床,衣衫不整的倆個人,還有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以及安在旭錢夾裏綠花花的鈔票。
被警察押著走出房間,剛走出門,卻和走廊裏迎麵走來的易天澤碰了個正著。
所謂冤家路窄,可再路窄也不要路窄到這個地步好不好?為何她這麼倒黴的事情都要被他給撞見呢?
什麼叫丟臉丟到家了?她這就叫丟臉丟到家了,被掃黃組抓到了,恰好還被前男友給撞見,這還要不要她活人了?
初雪低著頭,她真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永世不要出來見人的好。
隻可惜過得全是大理石地麵,連泥土都找不到,而且這在高樓大廈上,她就是有心要挖地洞,估計,也都挖不出來。
最終,她雙手拽緊自己的衣服帽子,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卻是連抬頭看易天澤的勇氣都沒有。
二十分鍾後,初雪被帶到了警察審問室裏。
冰冷而又刺眼的燈光直直的打在她的臉上,沒梳理過的頭發顯得有些淩亂,拉扯掉兩顆扣子的衣服讓她顯得狼狽不堪。
“名字?”皮膚很黑的女警官一臉嚴肅的問。
“Be安琪兒”初雪差點就把自己原來的英文名說出來了。
“究竟叫什麼名字?”女警官對她吞吞吐吐的態度非常的不滿。
“安琪兒!”這一次初雪回答得非常的爽快。
“年齡?”
“29”
“性別?”
“啊?”初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問你的性別?”
女警官的語氣明顯的不好起來,怒目瞪她一眼,提高幾個分貝吼了聲:“你耳朵聾了還是怎的?”
初雪當即嚇得打了個哆嗦:“我長得不夠明顯嗎?”
女警官不屑一顧的撇嘴:“現在變性的人很多,我問的是你媽把你生下來的性別。”
“哦,女的。”初雪老實的回答。
“那在哪裏工作?”女警官的聲音稍微的平緩了一些。
在哪裏工作?她在婚姻情感谘詢所工作,可那貌似不算正規的工作。
於是,她便含糊的道:“目前還沒工作。”
女警官聽了她的回答即刻露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來:“因為沒有工作,於是你就靠賣為生是麼?”
“不是!”初雪堅決否認。
她雖然的確是靠自身的資源在賺錢,但是她沒賣淫,婚姻情感分析師和賣淫在她看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職業,雖然都是以賺男人的錢為目的。
“不是?”女警官嘲諷的看著她:“那我們的警員衝進1308房間時,你和一個男人在房間的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