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菲雖然不知道這條灰白格子的圍巾為何讓莫蘭青那般動怒,不過此時莫蘭青不斷的打初雪依然讓她看不過去。
“伯母,”程菲菲迅速的上前把莫蘭青拉開:“伯母,圍巾這東西和衣服一樣,如果不是特製的,同樣顏色同樣款式的很多啊,現在這個社會,撞臉都不稀奇了,何況隻是撞一條圍巾?”
莫蘭青聽了程菲菲的話,激怒的情緒這才稍微平緩了一點點,抽打初雪的動作停下來,疑惑的望著初雪。
“這圍巾真不是他的?”
初雪連連搖頭:“不是。”
莫蘭青楞了一下才又吼著:“就算不是也是男人的,是不是今晚你找的野男人給你的?”
“.”
初雪不語,身上的衣服和那條圍巾,的確是易天澤給她的。
而易天澤,也就是今晚的男人!
“滾!你給我滾!”莫蘭青突然發瘋似的的把初雪朝門外推著:“滾出去,找你的野男人去”
“伯母,這是我家,”程菲菲趕緊上前阻攔。
“你家我不住了行不?!”莫蘭青發狠,轉過頭來對著程菲菲就發火:“我看你就是個拉皮條的,今晚初雪的野男人是不是你給介紹的?”
“伯母,你怎麼可以這樣”程菲菲話還沒說完,嘴就已經被初雪用手給捂住了。
初雪對她搖著頭,一臉無奈的道:“別跟她爭,她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能爭出個什麼結果來嗎?”
“.”
程菲菲當即就默了,好半響才問:“那今晚你們怎麼辦啊?”
初雪望著已經跨出門去的母親,來不及回答程菲菲的話,抓過自己的外套穿上,迅速的追著母親跑了出去。
因為剛搬來這裏,對附近都不熟悉,而初雪跑出來時慢了一步,剛好錯過了電梯。
所以,等她坐電梯下樓時,就再也沒見到莫蘭青的影子了。
入戶大廳沒有人,初雪迅速的跑出入戶大廳,朝四周看了下,然後順著巷子的方向迅速的追了出去。
清晨六點,天剛麻麻亮,紐約街頭還顯得十分的冷清,寒風呼呼的刮著,偶爾一輛車從大道上呼嘯著駛過,一個路人都看不見。
初雪已經顧不得冷,她迅速的朝著法拉盛緬街的方向跑,母親對附近不熟,估計還是朝以前住過的地方跑去了。
其實程菲菲住的地方距離法拉盛緬街不是很遠,也就三四公裏而已,電召車很快,但是跑步也還是要半個鍾的樣子。
雖然天在逐漸的亮起來,但是路上依然看不見什麼人,因為上年才發生過淩晨華裔女子被襲擊的事件,她擔心母親一個人
初雪這廂還沒擔心完,耳畔就傳來熟悉尖銳的聲音:“啊你們要做什麼?”
是母親的聲音,而且還是從對麵橋洞下傳來的,初雪迅速的飛奔過去,這才發現有兩名警察站在那,而警察的前麵,站在的正是驚慌失措的莫蘭青。
初雪即刻跑過去,一下子攔在警察的跟前,氣喘籲籲的問:“你們.你們要對她做什麼?”
“我們要把她帶回小區聯防隊去,”警察用手示意初雪讓開:“昨天接到法拉盛緬小區裏一業主投訴,這個女人精神不正常,住在小區裏時常影響市民的正常生活。”
“沒有,你們搞錯了,她沒有,”初雪迅速的搖著頭解釋著:“你們一定認錯人了,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們也不住法拉盛緬小區。”
“我們不會認錯的,”警察迅速的調出一張照片遞給初雪:“看看,就是這個婦女,她大腦不正常,神經錯亂,前晚居然有縱火的行為,差點把整棟樓燒起來,釀成火災”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先把她帶回聯防隊去,詳細的情況我們會做進一步調查的,”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大手一揮,示意自己的同事把莫蘭青拉上旁邊的警車去。
“我不要!”莫蘭青驚慌失措的喊起來,雙手死死的拉著女兒的手:“初雪,我不要跟他們走.我哪裏都不要去.我就在家裏.我不去.”
初雪看著這樣的母親,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母親前晚燒紙一事對於整個小區來說的確影響很大,想必引起了公憤。
隻是,她沒想到明明房東說好隻要她們搬走就不會報警的,為何在她們搬走之後,依然選擇了報警呢?
“我是她的女兒,我能跟著一起去嗎?”初雪抓緊莫蘭青的手腕問。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去沒用,”警察公式化的撒下一張聯絡單遞給她:“你可以在九點之後去聯防隊問問,看能不能保釋什麼的,但是她有縱火的嫌疑,估計不判刑也要送神經病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