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語嫣嚶嚀一聲,驚恐中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把他推開,卻發覺,自己渾身上下,居然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而他的吻凶猛澎湃,就好似草原上奔跑太久的狼終於遇到心儀的狽一樣,狠狠的抓住,再也不願意放開。
上帝啊!
他是多麼的想念她,想念她柔軟的唇,想念她溫暖的懷抱,想念她的一顰一笑,想念她的一切一切.
而這樣的想念,足以把一個人所有的力量都摧毀!
唇上傳來的痛終於讓易語嫣清醒了一些,她想要掙紮,用力的掙紮,不,她想要掙脫,用力的掙脫,可是——
他吻得如此急,如此用力,牢牢的把她給控製住,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機會,也忘記了她需要呼吸.
易語嫣因為缺氧的緣故大腦白花花的一片,臉頰緋紅,慌亂中,她落下牙齒狠狠的咬了他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
紀遠忍著痛,又狠狠的吻了下才略略的離開她的唇瓣,看著臉頰緋紅呼吸急促的她,眼眸中全都是迷亂.
他牢牢的扶住她的脖頸,艱難的,深深的喘息,好半響才用極低的嗓音開口:“我不是姐夫。”
雲溪瞬間睜大雙眼,眼眶裏強忍了很久的溫熱液體終於滑落下來,順著這些天的風霜日曬有些幹燥的臉頰慢慢的滑落下來。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哽咽著,依然不敢確定剛剛自己聽到的。
“我沒跟任何女人結過婚,對於你來說,我隻是一個單身男人。”
易語嫣的眼淚終於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哭得稀裏嘩啦的
這些年來,她一直這樣的強忍著不去想他,不去念他,甚至是克製著自己再也不要去尋他的衝動,就是因為,她一直以為,當年的他和趙均瑤結婚了。
趙均瑤,徐少恭的親姐姐,奶奶的堂侄孫女,她的表姐,她的道德和倫理都不允許她做出搶表姐老公的舉動來。
九月中旬的G市,依然如盛夏般燥熱,秋老虎比夏天更猛,太陽好似要把這個大地燒焦了一般。
徐少恭煩躁的推開車門下車,特助小魏已經走了過來,看見他就說:“剛剛婚慶公司的打電話過來,問婚慶的場地選好沒有,他們要去現場勘查,然後設計婚禮現場了,還有,問要不要彩排,如果彩排的話讓你和易小姐提前一周準備.”
徐少恭聽到婚禮兩個字就頭疼,易語嫣月初去旅遊了,而自她離開濱城那一刻起,她的手機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任何人都聯係不到她。
一轉眼,易語嫣去旅遊兩周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昨天邵逸夫還在對他說,如果手機沒開通國際長途,那語嫣人在俄羅斯,她的手機自然是打不通的。
可問題的關鍵是——易語嫣究竟有沒有在俄羅斯?
如果易語嫣是跟團去俄羅斯旅遊,那一切都好辦,因為尋不到人還可以問旅行團。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不是跟團去的俄羅斯,她是一個人自由行!
而最最關鍵的是,她是否真的有去俄羅斯?
“徐總,婚禮的場地還是選之前的芙蓉園嗎?”小魏見徐少恭不說話,又趕緊追問了句。
芙蓉園是徐少恭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裏麵的芙蓉花很美,而且還有一大片荷塘,而易語嫣貌似很喜歡荷花。
“隨便吧,”徐少恭略微有些煩心的道:“芙蓉園就芙蓉園吧,怎麼著都成,不就一個婚禮?反正都是演戲給別人看,你幫我決定了就行。”
“.”小魏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總裁的婚禮,這麼大的事兒,是他這個助理的決定得了的麼?
再說了,他這個當助理的,又敢去幫忙決定麼?
徐少恭說完這話抬腳就走,小魏趕緊跟上去,又在他身邊低聲的彙報著:“還有,剛剛蘇小姐來電話,讓你中午無論如何要過去一趟,她好像.出了什麼狀況了?”
徐少恭的額頭突突的跳了兩下,心下一驚,不過臉上依然還是不動聲色的問:“她出什麼狀況了?”
“這個,蘇小姐沒說,”小魏不敢擅自去猜摸,雖然他也隱隱約約猜測到了什麼。
徐少恭和這個蘇亞是去年十月份才認識的,準確的說還差半個月才到一年,而徐少恭對這個蘇小姐,其實也還是很謹慎的,除了他這個特助,外界再沒第二個人知道。
蘇亞是個看上去單純的女孩子,其實還是個大三的學生,平日裏住在徐少恭給她租的小公寓裏,給人的感覺是那種與世無爭的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