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過得不苦,可當年你媽去非洲時身上的錢可不多,她說就十萬塊,你知道在非洲那鬼地方,物件比什麼都貴,水比油都貴,我不知道她十萬塊錢能用多久,我當時說借她一百萬,以後讓你還給我,她不肯,說你剛當農民,都欠一屁股債,她就不給你增添負擔了。”
紀遠的薄唇抿了抿,母親六年前帶著十萬塊去非洲,這六年他和母親聯係大多是通過郵件,電話有打,極少,非洲那邊電話費都貴。
母親就說她在非洲挺好的,讓他不用擔心,還說非洲遠沒有國內人所說的那般亂,其實也就是晚上亂一些,白天也都挺好的。
前兩年,他跟母親說,他在北大荒承包的地賺不少錢了,讓母親回來吧,可以跟他一起在北大荒享清福了。
母親卻說,她還年輕,享什麼清福?她在非洲日子過得滋潤著呢,等她有空了再回來看他,希望那個時候,他已經和心愛的姑娘在一起了。
六年前,當母親知道他寧可放棄父親全部的家產也不肯跟趙均瑤結婚時,她說,人來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總得為自己活一把不是?既然你不喜歡那趙均瑤,有心愛的姑娘,那就去找你心愛的姑娘吧,財產什麼的不就是身外之物,想要擁有,自己完全可以賺取,哪裏用得著別人給予?
母親是陪著父親從無到有的,所以她把財產看得不那麼重要,她覺得當年父親能賺,那麼他也能賺,完全不需要從他父親那去繼承。
“你媽真是個偉大的媽媽。”朱一傑感歎著對紀遠說:“我媽媽如果有你媽媽一半的魄力,一半的能力,也不至於現在還天天因為我爸在外邊找女人跟我爸吵架打架藏私房錢整天想著打小三小四什麼的了。”
“你媽也不錯,要不你也不至於混得這麼好。”紀遠趕緊安慰著受傷的朱一傑:“至少,你媽成功的阻止了你爸在外邊養私生子,這一點,功勞不小呢。”
“去”朱一傑不滿的瞪他一眼:“你媽沒盯著你爸,你爸跟那姓趙的女人那麼多年,不也沒給你再生個弟弟妹妹出來?”
“誰知道呢?沒準那姓趙的女人沒得生了呢?”紀遠聳聳肩膀,他哪裏知道趙子琪為何沒幫他父親生個私生子?
清晨,北京的冬天有些冷,尤其是昨晚還下了雪,趙均瑤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直到紀爭鳴來叫她吃早餐。
“瑤瑤,趕緊起來吃早餐了。”紀爭鳴把趙均瑤從被窩裏拖出來,溫柔的對她道:“你再不起床來,我去公司就該遲到了。”
“遲到就遲到,你又不是沒遲到過。”趙均瑤撒嬌,縮著身子依然想朝被窩裏鑽。
“趕緊起來了,”紀爭鳴抓住她還想滑進被窩的身子低聲的道:“聽話,等會你媽過來了看到不好。”
“我媽說下午才過來的。”趙均瑤說到這裏抬起幽怨的眼神看了紀爭鳴一眼:“今晚.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媽睡?”
“瑤瑤,你知道的,我跟你媽媽一直都是.”
“可我不想你跟她睡,”趙均瑤撒嬌的喊著:“不嘛,你昨晚才跟我做了,今晚你就又跟我媽,我.我不要你跟我媽.”
“瑤瑤,聽話,”紀爭鳴繼續哄著床上撒嬌的小女人,“紀遠回來了,你是紀遠的老婆,以後你要跟紀遠在一起,我就不能跟你一起了?”
“可他不肯跟我在一起?”趙均瑤說到紀遠就痛苦的搖頭:“紀遠他著了那個女妖的魔了,他根本不要我.”
“慢慢來,他沒那麼容易把和你的結婚證變成離婚證的。”紀爭鳴繼續安慰著懷裏的女人:“放心好了,我會想辦法讓他和你在一起的,他之所以不願意,是因為他還沒嚐過你的滋味,等他嚐過了,知道你滋味如此甜美,自然就離不開了.”
說到這個,趙均瑤突然腦洞大開的問:“爭鳴,你說,紀遠那地方會不會比你的更長?”
紀爭鳴的臉當即一沉,不悅的問:“你的意思是,我那地方短了?不能滿足你?”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比你年輕二十幾歲嘛。”趙均瑤見男人吃醋,趕緊哄著;“你那地方很長很大,我很滿意。”
紀爭鳴的臉色這才好起來,當即一個翻身把懷裏的女人壓在床上:“現在,再讓你滿意一次給我看看。”
女人咯咯咯的笑起來,而就在這時,臥室門被推開,傳來紀遠淡漠的聲音:“你們忙完了麻煩出來把離婚協議給簽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