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的懷中,她不躲,不推就讓他抱著,任憑他將自己帶出這壓人的地方。
走到路邊單飛已經等在那裏了,看到宮奕止抱著宋君清從人群中走出來,看到宋君清他雖然有些吃驚,但是憑借他的專業素養,他很快就認清了形式立刻恭敬的打開車門,“總裁,少夫人。”
將宋君清放在後座上,他坐在她的身邊並且將她冒著冷汗的小手握在手裏,他才拾得一點舒心。
“開車。”
冷鷙的聲音響徹的密閉的車廂中,沒有一點讓人拒絕的意思。
車子開動了,將記者遠遠的甩在身後,宋君清緊緊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竟然有一瞬間的癡迷,慢慢覆上暖意的小手還被他研磨在手心中,傳遞著兩個人身體的溫度。
此時他們都不言語,任憑傷痛的氣流在空氣裏流轉。
攥著她的拳頭,宮奕止心裏卻浮現出一陣空寂,轉過頭無聲的看著她別過去的臉,她看著窗外匆匆地風景,他看著她。
一樹一草飛馳而過,她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模糊了焦點,她能感受到的隻是身後要穿透自己的炙熱。
此時她竟然有種可笑的念頭,宮奕止對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可是那樣有怎麽樣,現在已經不是五年前,不是他們年輕氣少,任意揮霍的時候了,戒指已經戴上了,抬起右手看著上麵的戒指,戒指很漂亮,不過也隻是屬於她和徐以生。
她和宮奕止雖然有段婚姻,但缺的就是這個戒指。
她的手臂抬起,宮奕止正看到她手上那刺眼的戒指,那不屬於他,所以在他眼中這個戒指格外的突兀,刺得眼睛生疼,讓他斂起眉頭,冷鷙的氣息再次湧上。
單飛通過透視鏡看著後座上的兩個人,心裏不禁有些困惑,總裁不是已經和安小姐解除婚約了嗎?他難道和少夫人還沒有破鏡重圓?
看著後麵宮奕止的臉色越加陰冷,他身子一怔,雙手不太自然的攥緊方向盤,別過頭看著這已經走了十幾分鍾的公路,一開始宮奕止就沒有告訴他去哪裏,這麼久一直是漫無目的的開著。
氣氛這麼冷,他猶豫了一會還是輕咳了一聲,笑著想打破這份尷尬的問道:“總裁,我們去哪?”
“把我送到前麵的路口就好,謝謝。”宋君清抽回右手,輕笑一聲好像剛剛的尷尬都和她無關,很有禮貌的說道。
單飛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傻然的點點頭,“哦……哦……”
手一抽離,掌心的暖意立刻消失了,抽走了他的靈魂,也同時抽走了他臉上唯一的柔情。臉色鐵青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宋君清的側臉,“直接回別墅。”
從他的話中能聽出明顯的怒意,沒想到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在哪下車。
他的話是容不得別人拒絕的,單飛跟了他這麼多年,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家總裁總是要多向著點,而且他很希望宮奕止和宋君清重歸於好,所以直接就硬著頭皮踩下了油門衝過了路口。
宋君清看到單飛沒有聽自己的,眉間一糾結,瞪著眼睛就看向身邊的宮奕止,雙眸瞪圓就像頭隨時可能發怒的母獅子,“你……”
“坐好。”宮奕止見她有意要打開車門,一把就將她擒在自己懷中,嚴肅的眸子包含著對她的責怪,不悅還有就是擔憂……
該死的女人是想要棄車嗎?和他同坐在一輛車裏就這麼難嗎?
宋君清咬了咬唇,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她自己現在很清楚,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體力和他繼續爭執,身體的抽空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她的雙眸漸漸變得沉重,也慢慢放棄了掙脫。
太累了,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理上的。
親眼看著自己的報複一點點成功,K集團的合作幾乎被她收入禳中,就算K集團根基在穩,也在她麵前叫囂不了太久。親眼看著自己的恨了二十多年的人倒在自己麵前,進了手術室,再出來就成了中風,這一切都是她一直想要的,可現在擺在她的麵前她竟有些想逃避,甚至沒有勇氣去接受。
她也需要現在有一個肩膀讓她靠,有一個告訴她,你做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