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是吵架,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天天想著別人,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裏天天都在想著什麼。”說著他就輕點了一個她的前額。
聽他的語氣這麼平穩還帶著點小欣喜,宋君清也就放心了,嘴角也適當的暈開笑,笑容很淺,她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裝作高興,不過這輕笑,牽動著她嘴角的梨渦,梨渦陷下,是裝著蜜的淺潭,甜了徐以生的心窩。
她的笑真的好美,真想一輩子都望著。
徐以生手上的動作僵住了,僵了好久,他才鼓起勇氣再去麵對淩若澈和皇甫晴說的事情,似乎醞釀了很久,他才暖暖開口吐出幾個字,“君清,小時候有沒有人說你的梨渦很甜?”
“怎麼突然這麼問?”宋君清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側了一下頭像是在回憶以前,不過,想多久還是無果,“不記得了,十二歲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這更加應證了淩若澈的話,並沒有那麼多的驚訝,而是心又沉了一截。
“恩,小時候我出過車禍,頭上纏著紗布,在醫院躺了近一個月醫生才同意出院的。當時在我媽的老家,是個鄉鎮,醫術沒有這麼發達,躺一個月算是幸運了。”她說的很輕描淡寫。
劉長音是偉大的,撫養了一個不知來曆受著重傷的孩子,可是宋秦豐呢,他真的不信宋秦豐是那種會發善心的人,到底是什麼讓他承認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徐以生一時有些想不通,不過他也徹底想通了宋秦豐為什麼會對宋君清那麼冷酷無情?
這麼多年宋君清到底受了多少苦,暗殺,受傷,改名換姓,商業聯姻,離婚……到底是多麼堅強的心才能拖著一副傷痕累累的皮囊,爬著前行。
他看宋君清的眼神變了,手慢慢攀上她的臉龐,瞳孔無聲的縮緊,猛然用力將她抱緊,緊抱她的那一刻他似乎能感覺到她身上一道道未結痂傷痕,好痛,壓在他的胸口,話語卡在喉間,喉結顫顫,“等接回念行,我們就結婚……”
真相他吞下了,腦海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她,一輩子保護她。
多一秒他都不想等。
他的抱越來越進,貼的那麼近宋君清都能感覺到他的顫抖。
結婚?她有點愣住,視線沒有焦距的張望著前方,模模糊糊,但是最後被環在他背上的指尖吸住,戒指,對啊,他們是該結婚的,接回念行她就在有沒有借口拖下去了。
拖,這個字讓她的身子一怔,她是在拖嗎,她還在等什麼,接回念行,和以生結婚,之後再幫媽媽奪回劉氏,這不是她最想要的嗎?
“好。”一個字她卻費了很大的力氣,扯了扯嘴角,是覺得現在該笑,下斂的嘴角和這個場景真的不符。
有何必傷了愛自己的人。
她才剛剛說完,猛然間自己的唇瓣已經被灼熱覆上,被撬開的齒貝沒有主動的迎合,隻是閉著眼睛感知著這個將要和自己廝守一生的男人。
徐以生微睜開眼睛,看著裂開的縫隙閉合,才收斂小心思重新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個吻中。
手附在她的後腦,帶著侵略的性質,拋開之前的溫柔寵溺,剩下的隻是霸道的索求。她的滋味,他似乎要全部吞噬。所有的不安和似有若無的離失感全都在他的耳邊訴訟。
不在是酥麻感,痛感襲來,宋君清的意識卻在一點點模糊,不熟悉的氣息團團將她包圍,侵略性的啃食讓腦海中破碎的畫麵一點點重拾,再拚織成宮奕止的冷然的眉宇。
是宮奕止,荒繆的念頭支配著軀體,她的齒貝在沒有一點猶豫狠狠的咬下,血腥味蔓延,她卻皺緊了眉頭,不是他的味道。
“嘶……”徐以生也被撕痛震醒,手指拂過唇瓣才知道自己的唇角破了。
脫離了排斥性的吻,宋君清也猛然驚醒,看清麵前的人,她身子一怔,立刻慌亂的趴上前,滿臉的愧疚,“對不起,以生……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