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母說的是,小婿記下了。”他應道。
老夫人這才麵露滿意之色,她站起身,不忘震懾慕中遠幾句:“慕中遠,你且記住,隻要我郡寧侯府還有一人,雲傾身後便永遠都有郡寧侯府支持。”
慕中遠連連點頭,心中雖有些憤恨,但麵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不敬。
“雲傾,你送送外祖母。”
老夫人起身朝外走,慕雲傾乖巧的跟在後麵,她垂著頭,眼眸紅紅的,因著老夫人這句話,她心中又暖又酸。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快把眼淚收了。”老夫人拉著慕雲傾上了馬車,這才嗔怪的看了慕雲傾一眼。
慕雲傾吸了吸鼻子,忙把那股酸意壓回去,和老夫人說起了今日入宮發生的事。
她說的不慌不忙,就連說道最緊急的時候也是聲色淡淡。
老夫人將她這番模樣看在眼裏,不禁麵露滿意之色,心裏想著,讓慕雲傾經曆一些事也是好的,至少能叫著小丫頭多些心思。
“庚帖的事,外祖母且放下心,孫女兒會處理好,不再叫外祖母擔憂。”
慕雲傾微微一笑,握住了老夫人略微幹癟的手。
若是換做以前,老夫人定然是不放心放手了,不過如今瞧著慕雲傾心思如此縝密,她倒也是放心了。
老夫人交代了一句“萬事小心。”,便不再提及此事。
祖孫二人坐在馬車裏又說了會話,慕雲傾才下車,目送老夫人離開。
慕雲傾朝著落霞苑的方向走著,路過正廳時,卻見慕中遠未走,也稍稍停了腳步。
慕中遠就是為了等慕雲傾回來,見她回來,起身迎了上去。
“雲傾,你同父親來,父親有話對你說。”
慕雲傾沒有拒絕,隻眸光微沉的跟在慕中遠身後,仿佛已經知曉慕中遠找她所為何事。
入了書房,慕中遠叫小廝上了茶之後,才問道:“傷可好些了?”
“多謝父親關心,女兒的傷已無大礙。”慕雲傾低聲回著,眼神飄忽有些漫不經心。
慕中遠挑起了又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慕雲傾隻得不厭其煩的應付著。
直到一刻鍾後,慕中遠方進入正題,他問:“雲傾啊,外祖母可是同你說過,你與六皇子的婚約如何處理?”
“祖母確是說過的。”慕雲傾點點頭,狀似對慕中遠毫無防備的將老夫人的打算全盤托出。
“外祖母說,既是錯過了,便是姻緣不對,改日,她尋了時間,便去蕭貴妃那將女兒的庚帖拿回來。”
“這……”慕中遠一聽,便有些慌了,“這萬萬不可。”
他抬頭,瞥見慕雲傾澄澈的眸中寫滿了疑問,他方察覺,自己方才有些過於急切了。
臉色微微一變,慕中遠斟酌一番,才又道:“父親的意思是說,此事若是這樣處理,有些不妥。”
“不妥麼?”慕雲傾黛眉微微挑起,“外祖母說,南秦慣沒有兩女侍奉一夫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