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心愛之入記的滋味是如茨甜,可又讓他覺得有點苦澀。在其位謀其事,一句簡單的話,卻承載了無可奈何的責任。
他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將命豁出去的廝殺,他現在有了需要照顧,需要保護,更是需要守候的人,他的命不在是自己的,是她姬臣的。
他都能想象的到,如果沒有他羽翼嗬護,這個愛惹事的東西,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事來,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了她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他不能容忍自己有任何的閃失,他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守護她,讓她做自己喜愛做的事,看她笑的開懷的容顏,永永遠遠的和他在一起。
晨陽耀眼,覆滅了夜晚的黑暗,逐漸亮起的際,舒卷了一夜的沉寂。
深情相望的眸子,無言的情愫在流轉,無需多言,便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這一次離開,怕是都身兼重任,無法再像現在這般的輕鬆見麵。
姬臣勢必要將曲蘭打造的鐵桶一般,牢不可破。而璃蘇要防止白鶴軒的孤注一擲,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戰爭。
所以兩人隻用無聲的眼神交流,表達對對方的關切,足以心意相通。
姬士學的奏折來的很及時,在璃蘇離開的時候,有良木跑來遞了過來。
姬臣則是與他保持距離,賭是陌生客氣的樣子,站在他的身後兩步遠的距離。
目送他翻身上馬,冷峻的麵容在金陽下朦朧了一層的光暈,側首似是漫不經心看她的那一眼,直直的落在她的心田,在未來的三年內,成為她思念他的唯一慰籍....
整個姚家都被璃蘇的人清理的幹幹淨淨,巨大的府宅昨日還是人聲喧沸,今日便是空無一人,如同做夢一般的快速落寞,足以令人唏噓很長時間。
不過眼下,還有很多人不知道姚家昨夜發生的巨大變故,今日姬臣也不打算動作太過過大。清理姚家家產的事情,隻能有父親來做,而她要去正安府給登記名冊的人,拿回屬於他們的新身份文蝶。
這一去一回光是路上的時間就需要四個時辰,也就意味著需要在那裏過上一夜,所以她需要安排好這裏的事情才可以放心出發。
三日的不眠不休,讓她有著深深的無力感傳來,重重地歎息一聲,總是要有付出才能有回報不是嗎?這隻不過是千難萬阻道路上,十分不起眼的磨難罷了。
若是連這點阻撓都跨不過去,她何以誇下海口替父親鋪平道路。
負手而立,站在姚家大門之下仰視蔚藍空的好心情,染了精致的眉眼,唇角挽起的淺笑,柔和疏懶,令人看了心中舒暢。
站在她身後的簡同方與薑博年從心裏抑製不住的高興,因為壓在曲蘭百姓頭上的三座大山,終於被徹底的搬開了。
他們將會重啟新的生活,一種他們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他們相信眼前令人敬服的姑娘一定會帶著他們走的更遠,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