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迫在眉睫。
“走吧,割草去。”林晨提著背蔞往右邊的小路上走,彎曲的小路直達山頂,隻是因為這些年走的人太少了,兩邊都長滿了荒蕪的雜草。
兔子草很有講究,並不是什麼草都吃,因為它胃子小氣,吃了沾露水的草便要受不住。
但冬日裏的草都有露水,所以得割回去再吹上兩天,將水吹幹了才能扔進去。
林晨用鐮刀使勁的將兩邊的毛草割掉,這些草邊緣十分鋒利,如若不小心,很容易被割傷的。
“你小心著點,這些草會割手的。”林晨時不時的提醒身後的林盛。
“放心吧,我看著路的。”
邊走邊弄雜草,一路下來,一條小路便豁然開朗,以後走的話也不怕摔倒了。
雖說這山路有些窄,但對於農村人來說,這點並不是要擔心的。
林晨因為割得多,這白嫩的手心有幾處被劃傷了,但也隻是破了皮,並不算嚴重。
而身後的林盛卻是彎著腰,將路邊的嫩青草割了下來,不大一會兒,這背蔞就裝了一大半,綠油油,脆嫩嫩的。
這山裏的雜草也長得茂盛,每到這臘月時節,每個村便會組織開山活動,這種活動對於農村來是不新鮮,但實在。
因為農村裏的人都是用柴火煮飯,而柴火的來源便有一部份是山裏的。
而這些雜草到時便能割下來曬幹,也能燒。
過了一段便出現了一大片空地,這以前也是種糧食的,但隨著這些年經濟好轉了不少,像是這種比較遠產量又不高的地早就被人給荒廢了。
而林晨卻是恰恰要找這種地,因為這裏的草料長得好,滿滿的都是。
林晨將背蔞放下,看著滿地的嫩草,這地大,足有一畝之多,以後還能開出來種芍藥,不僅能觀賞還能有經濟收入,是個兩全齊美的辦法。
“姐,這地的草長得真好,要不我們多割點,你打個電話讓陳姨他們來背怎樣,不然天天就我們倆跑來割,那得割到什麼時候,你說呢。”林盛蹲下來便開始動手,幾下便割好扔進背蔞裏,但看著眼前的一大片,覺得該想個好辦法。
微風吹動著林晨額前的碎發,不經意的抬起頭來。
這個時節,地裏的狗尾草和蒲公英長得好,蒲公英正是散種的時節,此時山間有一絲輕風吹來,地裏的蒲公英瞬間全被吹散開來,滿天的花種,輕盈飄渺,像是下起了毛雪一般。
美得不真實了起來,深深呼了一口氣。
“這倒也沒什麼,一會多割點,再打個電話回去。”林晨抬手輕撥了一下發絲,也覺得可行。
這些日子,也將這裏摸得差不多了,並不需要再多來看什麼。
山頂上有一處天泉,那裏時時都有三口泉眼冒水出來,而泉眼不遠處便是山渠的頭,高陡的懸崖約有五十米高,因著泉水的傾泄而形成了天然的瀑布,美極壯觀。
兩山的高度大約有四千米左右,以後真要建設,一定很宏偉,但資金卻更是個天文數字。
兩人熟練的割著草,很快便將兩背蔞裝滿了,隨即又將一片幹淨的土弄了出來,準備一會割的便扔在這裏放著。
山間的時間很靜,除了偶爾的鳥鳴聲和山間傳來不知名的吼啊,其餘的連個人聲都聽不到。
林晨動得飛快,手上也沾滿了泥,額前隱隱有一絲汗氣,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
天時漸漸的暗了下去,冬日的天黑得早,約莫五點多便全黑了,林晨站起身來,腰有些腰,掏出衣兜裏的紙巾將手擦幹淨,便自己揉著酸痛的腰。
揉了一陣子,便將手機拿了出來,這些日子林媽媽都在忙後山上養雞的事情,畢竟才剛建成,心思也放在上麵。
撥通林媽媽的電話,將情況說了一聲,便掛了。
對著一旁正看她的林盛說道:“好了,一會便來了,我們再加快點,明天就不來了。”
最後一句話,對林盛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消失,天知道這些日子被林晨押著來割草,多委屈,但又不敢反坑,如今終於解放了,心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
“好,明兒終於解放了。”說了句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為了明日的自由而怒力著。
半個小時後,陳姨等人都背著一個最大的蔞子來到山地裏,看著正割草的姐弟兩,心裏真是佩服緊。
隨後幾人便浩浩的回家了。
林晨回到院子裏,林媽媽正在準備豬食,林晨搬了個小椅子,坐在林媽媽旁邊。
“媽爸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