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醒來後睜開眼的第一個瞬間便看見了許恒川趴在床側的身影,她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但是當她想伸手去觸碰一下對方的時候,卻突然間心裏猛的一顫,這會不會是丁毅給自己弄了催眠術?這是不是幻覺,而不是真的?想到這裏,她額間的冷汗便一滴一滴的冒出來了。心口一緊,動作幅度還有些大,一不小心便扯到了後背的傷口。似乎傷口又裂開了,還火辣辣的疼。
她止不住的嘶歎了一聲。卻碰巧將許恒川給驚擾醒了。
“醒了?“許恒川看到左言醒來了之後,心裏便一喜。但是看她的臉色蒼白的,又是一陣擔憂。”怎麼了?身子哪裏不舒服了?“
看著眼前的人對著自己笑,為自己而著急,還跟她說話,左言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確定,眼前站在的這個人是許恒川,不是假象。心裏的苦痛不知不覺的蔓延了出來。
鼻子微微一酸,眼淚就落下來了。
“怎麼哭了?哪裏疼?我去喊醫生。”許恒川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還會這樣的語氣來哄自己的老婆,左言一想到這裏,便咧嘴笑了。
這樣又哭又笑的模樣,左言還真的不知道會如何的醜。隻是現在,她卻想抱一抱這個男人。
“不疼了,這傷口不容易長愈合的,我都已經裂開了好幾次了。”她咧嘴一笑,說道。
“知道了,那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許恒川想了想,她這昏迷了這麼多天了,還沒有進過一點食物的,肯定會餓的。
“現在還不是很想吃,知道我想要喝點水,口很渴了,我剛剛做夢的時候,還夢到我喝了半缸子的水呢。”左言說的還真沒有錯,她剛剛還真是夢到了半缸子的水,自己還跟喝完了,都成水牛了。
“這麼牛?”許恒川輕聲一咳嗽,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了。”左言笑笑。
“都已經是當媽的人了,說起話來還跟長不大的人一樣呢?”許恒川開始調侃著左言了。
“嗬……說我呢?你呢當爸爸的人了,連自己孩子的尿布都不會換,還老搞砸!”左言也不甘示弱。
不過說起許恒川給兒子許昡喚尿布的這件事情,那還得從她坐月子的那段時間說起了。
那個時候左言深夜睡著了,許昡拉了屎,熏醒了許恒川。那個時候許恒川側身趴在床沿上,單手將兒子抱起來,開始為他喚尿不濕,結果……結果呢。許大教授將搖籃裏弄得到處都是屎。許昡那小子也是著了涼。還拉上了,衝著自己老子臉上就是一拉。拉完了之後,還一臉委屈的哇哇的大哭起來。他這一哭就把左言給吵醒了。
左言一醒來便是看到了這樣一副不協調的畫麵,許昡光著屁股,被許恒川但手抱著,而許恒川臉上卻是滿臉的屎……
這樣的許恒川,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就是一張臉都不知道到已經黑了多少倍了。整個人不說是憤怒的。可是卻還耐著性子的哄著許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