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接近十多斤重的狗頭金，咋看像是然形成的，可上麵偏偏雕刻著花紋，以及一個痛苦的婦女模樣的紋路。
模樣，更是像個上邊大下邊的令牌。
“這女屍，不能上船。”爺爺喃喃自語，著就想要將屍體推下去。
“爺。”蔣雄驚呼，這推下去的有可能是幾百萬啊：“夜，你不是要送她回家嗎？”
“送不回去，送不回去。”爺爺搖頭：“她腳上纏著長江令，是注定了要留在長江水中的，誰帶走她，子子孫孫都會被詛咒。”
“娃子，快，跟我一起把屍體推下去！”
老爺子嚇壞了，臉色煞白。蔣雄沒辦法，隻要走上前跟著老爺子一起推屍體。要知道他爺是長江上的老水鬼，既然這具屍體不能留，就絕對不能帶回去。
這一點，蔣雄很清楚。
就在倆人翻轉屍體的瞬間，本來女屍還安安穩穩的閉合著的眼睛，猛然就彈開了。露出了一雙邪魅猩紅的，眸子來！
……
夜諾和慕婉騎了一夜的車，第二一大早來到了最近的一個村落，之後搭乘早班車緊趕慢趕才來到重城。
重城是長江邊上有名的山城，山巒起伏，建築依山而建，依水而居。金沙江和長江從城市正中央川流而過，很是壯觀。
慕婉很興奮，坐在輕軌上不住的大呼劍
“阿諾阿諾，你看長江，好漂亮，像是一條玉帶子，係在城市的腰杆上。”慕婉跪坐在椅子上，炸呼呼的叫個不停。
她的蘿莉模樣實在是太顯眼，烏黑的長發，修長的身材，萌萌的臉，長長的睫毛，以及吹彈可破的皮膚。萌的輕軌上一眾男人女人不停的瞟她。
慕婉一隻手扶著欄杆，一隻手緊緊牽著夜諾的衣袖。
夜諾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沒見過。不要忘了，你可是在長江上死掉的。”
“嗚嗚，人家還是第一次和阿諾你出來旅遊嘛。”慕婉嘟著嘴。
這妮子，身體變年輕後，仿佛人設都變得幼稚了。
哦，不對，她本來就很幼稚。
“旅遊，旅遊個屁。我們是來找你的屍體的。”夜諾撇撇嘴。
“啊嗚，阿諾你是笨蛋，不懂風情。”慕婉背過身，嘴嘟的更高，她生氣了。
稚嫩的臉中，慕婉看著夜諾倒影在車窗玻璃上的模樣，眼神卻是暗淡的。她多想一直這樣，一直陪在夜諾身旁。嫁給他，和他生一堆猴紙，每在家裏，哪怕隻能每看到他一會兒也好。
這樣真好，一如她的人生前十多年一直規劃好的那樣。
但自己，怎麼就稀裏糊塗的死掉了呢？
慕婉眨巴了幾下眼睛，終於安靜下來。沒有人想死，可自己的殘魂存活的時間，還剩16。要在幾千公裏的長江水中，找到自己的屍體，而且那具屍體還沒有被魚蝦吃盡。
這個幾率有多，用膝蓋也想得出來。
少女不認為夜諾能將自己的屍體找到，況且就算找到了，自己也不能複活。她隻想用最後的時間，陪在夜諾身旁。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就這麼不留一絲遺憾的永遠離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