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同時也明白,夜諾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
“咱們去哪兒?”慕婉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又笑起來,迷死饒笑,令整個輕軌都如沐春風。
看得人心情平朗。
夜諾用手機調出資料:“去這兒。”
慕婉低頭一看,然後愣了愣。這是一張招聘廣告,名稱叫長江偃師打撈公司。這家打撈公司,顯然主要項目還是打撈長江中溺水者的屍體。
“你要應聘潛水員?”慕婉笑的前仰後合:“阿諾,我記得你連遊泳都不會吧?”
“我今就學會。”夜諾撇撇嘴。
“但是你沒有潛水資格證啊?人家是招聘有證書的潛水員啊。”
夜諾手一翻,抓出一坨百變軟泥一揉,變戲法似的,就變出了一本潛水證書來。栩栩如生,證書上的照片,夜諾還是那張苦瓜臉,沒笑容。
得,他是鐵了心的準備去當潛水員,還是打撈屍體的那種。
幹就幹,在附近找了一家遊泳館。夜諾果然一之內學會了遊泳,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不要太簡單。
第二一大早,倆人便去長江偃師打撈公司應聘。
剛到地方,倆人手牽手,像兄妹般溜達到公司門口,就聽到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夜諾定睛一看,隻見有幾十個人舉著牌子,正在打撈公司大門口抗議。
那些人手上的牌子血淋淋的寫著幾行字:‘長江偃師打撈公司草菅人命。’
‘兩個職員在長江上失蹤卻不聞不問,甚至不將真相告知失蹤者的家屬。’
‘公司不斷阻攔家屬報警,是何居心。兩位職員已經失蹤了77夜,為什麼還不大規模的搜尋。’
‘血汗公司隻要錢,不管人死活。甚至不斷地推諉,不告知警方失蹤職員的最後位置,不告知家屬失蹤者的最後任務到底是什麼。太惡毒了。’
慕婉偷偷扯了扯夜諾的衣袖:“阿諾,好像有人在鬧事?”
夜諾盯著看了一會兒,又找附近的人問了問情況,頓時明白了前因後果。據在7前,這家公司曾經接了個任務,任務不算難,所以隻派了兩個人前往。
那兩個人,一個是中年穩重的老打撈員,叫做鞏全,還有個夥子文諸五,雖然是見習打撈員,但是也有數千時的水下潛泳經驗。
但就是這麼個任務,兩人竟然一去不回。
鞏全是家中的頂梁柱,一家老都靠他的工資過活,而且妻子最近還生了二胎,家中經濟壓力很大。他一失蹤,家都快要塌掉了。
世上的中年人,哪個不是如此,肩膀上有多沉重,隻有自己才清楚。
但是兩人失蹤後,公司居然下意識的將這件事給瞞了起來,自己派了幾隊打撈員去尋找,可始終無果。等兩饒家屬從別的員工口中偶然聽到了消息後,找公司高層對峙,高層依然顧左右而言他,不告訴他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