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芽現在已經不是姑娘了,她估計是餓壞了,多點一些,多吃一些補補身子。
吃不完可以打包,讓她的那些兄弟都一飽口福。”
陳翰林道:“芽,繼續。”
“嗯!”
芽報仇一般瞪了孟浪一眼,不過她覺得陳翰林的話中有話,更氣得不行,可人家是紫江首富他爹,她哪敢表現出不滿啊,隻能報複式地點下懶尿蝦、波士頓龍蝦、白灼吃、炒蜆及粥粉麵等海鮮套餐。
接著是斑蘭班戟、木糠布甸、即製窩夫等甜點,反正要打包,她也就不客氣了。
還點了一道特別深夜食堂的招牌菜——椒鹽金蟬。
這些價格都不菲。
紅裝女服務員記著菜單,一個勁地嫉妒芽,牙齒都快要咬破紅唇了。
宵夜上來的時候,深夜食堂的紀老板得知陳主席光臨本店,急忙趕過來,心翼翼道:“歡迎陳主席光臨店,榮幸之至,我特意為您安排了一名提琴手,享用美味的宵夜,欣賞優美的曲子。”
大家向紀老板身後看去,果見一名男青年站著,一身挺括的黑西服,模樣俊朗。
男青年走向前來,向大家輕輕一鞠躬,彬彬有禮,正是那名趕跑二胡青年的那位。
人前是一種麵貌,人後是另一種麵貌,此子高度精分虛偽。
“陳主席,他叫紀深韻,今年1歲,也是我的親侄子。”
紀老板介紹道,神情頗為驕傲道:“是一名頗富盛名的提琴手。”
陳翰林瞧了他一眼道:“年輕有為啊!”
“謝謝陳主席誇獎。”
紀老板神色更為得意,能得到陳主席的讚賞,費那是少不了。
不定陳主席一高興拉他一把,那他今後在音樂界便可占有一席之地,社會地位也會提升不止一個檔次。
“我侄子出生音樂世家,11歲赴金香國參加第六屆維基尼赫杜斯基國際提琴青少年組的比賽,高超的技巧,成熟的音樂表現征服了所有的評委,被一致推舉為第一名。”
紀老板停頓一下,以祈得到陳主席的稱讚,接著侃侃而談。
“紀深韻果然不負眾望,成為此項賽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冠軍,後趕赴藍衣國讀研,專攻聲樂藝術,今年畢業回到紫江,一來便受到紫江聲樂界的邀請……”孟浪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打斷他的話頭道:“那就表演一個。”
什麼表演一個?
那是演奏一個好嗎,沒文化真可怕。
打斷人的介紹,這個年輕人真沒禮貌。
要不是陳主席身份尊貴,他侄子才不會在眾人麵前演奏提琴呢。
無耳福之人也跟著沾光了。
當然,這是紀老板心裏的想法,並沒有出口,畢竟能跟陳主席坐一塊的人物,都是不簡單的。
不過,他瞥見孟浪一身地攤貨,心裏多少已經看輕了他,估計是某種機緣或工作上的事情,陳主席才會跟一些下人一塊吃飯,也不足為奇。
紀深韻聽到孟浪這麼,也是鄙視了他一下,狗嘴吐不出象牙就是這種人,根本無法與之溝通。
“陳主席好,那我就現場演奏一個《門德爾鬆E調協奏曲》。
哦,我一個人演奏,已經不是協奏曲了,但我能把握好,希望您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