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他怎麼來了?
沈天愛看了看顧左,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沈天愛便放下了自己那顆懸著的心?隻是這心裏卻依舊想不明白,韓冬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為了顧城嗎,還是為了複仇?想到這裏,拉著顧左的手緊了緊,顧左注意到沈天愛的異常,沈天愛卻低下了眸子。
現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不要讓顧左發現自己的異樣。
韓冬和那幾個人起身,主動向顧左伸出手,微笑道:“顧總,久仰大名。”
此時,沈天愛的手心早就濕了。
就見韓冬也衝著沈天愛輕輕一笑,“顧夫人,久仰。”
沈天愛沒想到韓冬會以這種方式和自己打招呼,她愣了一下,而後也輕輕地點了點頭,以最好的姿態,笑道:“久仰。”
這個時候,尋花和她的秘書進來了,顧左禮貌地問道:“您回來了。”
尋花淡淡一笑,因為裏頭大多是親戚,雖然不太喜歡剛剛兩人親親昵昵的模樣,卻不好做的太過難看,說道:“快坐吧,今天是來為我接風洗塵的,我們一家人正好可以好好說說話。”
沈天愛在一旁倒是乖巧得很,坐在顧左身旁一句話都不說。
“媽,您在美國待得好好的,怎麼想著回來了呢?”顧左一開口,沈天愛便覺得火藥味十足。
火藥味能不足麼?當年尋花可是十分反對兩個人在一起的,甚至,顧左還將沈天愛沒了孩子的事怪在尋花的頭上。他總是在想,若是尋花早些時候能夠接受沈天愛,那自己一定將她放在顧家養的好好的,這樣的話,就不會出現後來的事情。以至於自己和沈天愛的第一個孩子就那樣沒了。
能不恨麼?
“怎麼說話呢?瞧你說的,好像不想你媽媽我回來似的。”尋花看似打趣道,臉上卻是早就掛不住了。
“哪有,我是巴不得您回來呢。不過,您在美國待得好好地,這是為了什麼事回來的呢?我爸怎麼沒同您一起回來?”
這一連串的話問的尋花一時半會都接不上話來。
沈天愛拉了拉顧左的衣角,示意他這裏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讓他留些麵子給尋花。
顧左哪裏管的了這麼多。
一旁的親戚也開口,“就是啊,顧左。你怎麼能同你母親這樣說話呢?”
顧左隻是輕輕揚眉,便覺得氣場十足。瞬間氣氛冷凝至最低點,沈天愛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家宴,這個偏執狂就不能省點心嗎?非得把氣氛搞得這麼尷尬。
“好了,我待會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宣布,現在我們先吃飯吧。”
尋花開了口,所有人動筷子了,便覺得終於不用這麼尷尬了。
沈天愛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朝著尋花說道:“媽,今日是特地為您接風洗塵的家宴,我敬您一杯。”
尋花陰沉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她也微微回之一笑,說道:“還是你比較懂事,顧左挑的兒媳婦真是讓我無可挑剔啊。”
今日這是怎麼了?沈天愛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尋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態度,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不過,尋花這樣一說,沈天愛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微微低下了頭,“謝謝媽的褒獎。”
親戚也隨之附和,“是啊是啊,是叫天愛是吧,早些時候就聽說她是個大明星,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不過,見了真人,卻是比電視上好看多了啊。”
顧氏可以說是c市最大的公司,今日能被尋花請來坐在這裏的,自然都是尋花瞧得起的人,就算是親戚,也得看人家認不認。所以這一桌子的人,這心裏頭別提有多高興了。一個個都樂開了花,說不定,以後自己還有什麼事要找尋花幫忙,這阿諛奉承,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顧左卻不這麼認為,他總覺得今日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如果沒有,那麼剛剛為什麼,尋花不回答他的問題,選擇避而不見。
顧左的父親顧老先生在美國養病已經多年,所以將這公司交給顧左打理。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想著好好能夠享享清福,誰知卻被查出膽帕金森病,不得不去美國做手術。最後留在了美國,尋花是去了美國,可是怎麼突然會回來?還叫來了這麼多親戚,她是要宣布什麼事情呢?
這頓飯吃得是眾人七上八下的,顧左還正在想尋花的目的,沈天愛也在想韓冬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尋花的神情也與往常不同,三個人彼此心懷鬼胎。
沈天愛坐下來,低下頭用餘光輕輕地偷瞄韓冬,卻見對方正意猶未盡地看著自己,沈天愛的心裏頭微微一震,不由得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銀牙緊咬。她恨不得上前親手殺了韓冬,殺了這個害死自己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