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你怎麼樣了?沒事吧?”卓一文坐在她的床邊,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他臉上帶著些疲憊,顯然守在她床邊已經不止一日一夜了,他既擔憂又開心,但更多的還是擔心許清如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果果……果果在哪!”許清如猛地抓住卓一文的手,力氣極大,仿佛溺水的人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可是她的嗓音極其難聽,卓一文辨別了好久才明白她說了什麼,“放心放心,沒事,果果好好的,她比你先一步醒來,被醫生檢查過了,就是吸入了煙灰較多,需要清理一下,嗓音也和你一樣,不過能緩過來的。”
許清如瞬間鬆了口氣,她眼睛幹澀的要命,喉嚨也幹的撕裂了一般她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了,剛才顯然是太過著急才奮力吼出來的,她無力地指了指喉嚨,做了個喝水的動作,卓一文連忙去倒水,許清如咕嚕咕嚕兩下喝光了水,才有了點力氣靠著坐。
卓一文沒有走開,他擔心許清如會要些什麼,所以寸步不離地看著她,看到許清如恢複了些精神,臉上有些猶豫,許清如記起了之前的事,在櫃子裏找到了紙筆,寫了字問卓一文:你以前不會有這種表情,怎麼了?
卓一文臉上的猶豫實在太明顯了,許清如甚至不用多仔細地打量都能看出來,卓一文苦笑一下,低頭想了想,最後還是說:“清如,你昏迷了三天了,幸好救出來及時,不然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醫生說,再晚十分鍾,你們吸入的煙灰就不是這個程度,到時候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許清如盯著卓一文,皺了皺眉,她捕捉到他話裏的一個字眼,於是立刻提筆在紙上寫:救?誰救?
他露出了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臉色有些沉重,“你果然不知道誰救的你,是安折傅,他衝進去救你了,因為這個,渾身重度燒傷,現在還躺在重症病房,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我剛剛去看過他了,醫生說今天早上傷口發炎了,要是熬不過去就……”
他沒有說下去,可是話裏的意思是誰都能懂的,可許清如卻呆愣在那,仿佛大腦當機了似的,她僵硬地轉過頭死死盯著卓一文,寫:是安折傅救了我們?不是他放……的火嗎?
這下換卓一文驚訝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紙麵上的內容,上麵的字因為許清如還是手腳發軟,寫得歪歪扭扭的,可是他也認得,的確是那個意思,他訝然道:“誰告訴你是他放的火,是那個叫陳子陽的人,安收到果果的電話趕過去,卻發現通往安家的那條大路被砍下來的樹木堵了,他在那裏耽擱了將近大半個小時才趕過去,去到的時候就發現起火了,報了警之後,看到了二樓的窗戶開著,還有樓下那堆火。”
“他先用了很多安家養的狗遊樂園裏特用的沙給埋了下麵的火,才濕著身子衝了上去,然後他把安至全從樓上扔了下去,再抱著你和果果從二樓跳下去,這才救了你們的命。”卓一文有些感慨,這樣拚命的做法實在是常人難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