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懷瑾愣住了,我有些忍不住地說:“歐陽懷瑾,我是你的王妃,我們要一同承擔我們兩個的人生,我不想任何時候都躲在你身後。有人追殺我們就跑,跑不了就一起死,反正你總能找到我,大不了來世再見,有什麼好怕的?”
歐陽懷瑾還是一臉呆滯表情,他保持了一會兒,微笑起來。
“你說得對,沒什麼好怕的。”他衝我露出一個堅定的笑容。
我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是真心說的,這才放心下來。就在我還準備和他說什麼的時候,鄂千雲插話進來:“你們卿卿我我好了沒有?要親熱不要命?”
我轉過頭,接過了鄂千雲遞來的熱乎乎的包子。
看著蒸籠裏皺皺巴巴的包子,以我和歐陽懷瑾的性子,定是要調侃兩句的,可是剛談起了老板娘的事,我們心情都有些沉重,甚至不敢抬頭,讓白言看到我們臉上的情緒,隻能沉默。
思及此,我的思緒停留在剛才落水的事情上,我想做的是能站在歐陽懷瑾身邊,與他比肩的人,不是他的累贅。
我也不想我們的結局和白言與那個姑娘一樣,成為遺憾,無論如何我都會和歐陽懷瑾在一起,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鄂千雲見我們的視線一直落在包子上,又一言不發,以為我們是在嫌棄,衝白言一瞪眼:“你看,你包的太醜了,人家小情侶寧願餓肚子都不想吃。”
白言漲紅了臉,爭辯道:“會嗎?我覺得它還沒有醜到這種地步啊。”
兩個人爭論起來,說話的方式一如既往的好笑,讓我剛才煩躁的心情也好轉不少。不知道是因為我們餓了還是因為包子確實很好吃,我我們都吃的很香。
管家拿來的那塊肉其實是有點偏肥的,三葉草的酸味很好地解了膩。白言包的包子醜歸醜,味道還是不錯的,白言仿佛找回場子一樣一直問我們好不好吃。
祝嬰沒有回幽冥界的住所,祁公在我們之前就走了,也一直沒有看見他。這時候突然出現在院子裏,看到我們坐在地上捧著包子的樣子一愣。
他問道:“你們哪來的包子?”吸了吸鼻子:“還挺香的。”
鄂千雲遞給他一個包子,忙說是我們自己包的,請他嚐嚐,祁公拿著手裏的包子,仔細打量著,眼裏全是不解,鄂千雲看他的表情沒忍住,笑出聲來,給他解釋了一下這個包子為什麼長成饅頭樣。
惹的祁公大笑,一直調侃白言。
白言挫敗地捂住自己的臉蹲在地上,我們笑到不能自已,原以為祁公是位十分嚴肅的老人,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一麵。
鄂千雲估計也沒有想到,笑的比誰都歡,她小小聲地和我們講:“你們不知道,我小時候被祁長老管的死死的,他還老是打我手心兒啊什麼的,我今天可算是開眼了。”
結果被祁公聽見了,老人家眉毛一豎:“小丫頭,你還好意思說?當年是誰剪我胡子撓我臉還把你父皇的拖鞋藏在我的房間裏?”
我們一聽都驚了,視線也全都集中在鄂千雲身上,歐陽懷瑾糾結了一會兒,問:“你當年這麼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