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鄂千雲囧了:“我那會兒還小?”
“不不不。”
白言連連擺手,急忙解釋著:“重點難道不是應該在‘把父皇的拖鞋藏在長老臥室裏’這種事上嗎?仆人最後在長老房間找到了冥王的私人物品,這麼難以形容?”
我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實在畫麵感太強,把我們幾個笑的東倒西歪,就看見祁公一臉惆悵:“那段王後指派了一個宮女給我,每天那小姑娘就看,看冥王有沒有來我房間。”
這一波操作來的突如其來,我們全都猝不及防,被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祁公就歎了口氣:“王後第一反應竟然是這樣,臣惶恐。”
那天晚上我們和祁公在草地上逗留到很晚,最後幾個人都笑累了笑困了,才說要回房。
可我知道今夜是注定無眠的了,看著天上圓圓的,白言不知從那裏來的酒和鄂千雲拚起來,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我有些困意,拉著歐陽懷瑾走了,本來打算一直睡到太陽曬屁股,可是當我窩在歐陽懷瑾溫暖的懷抱中時,卻是睡不著的了,心裏壓著事。
歐陽懷瑾揉揉我的頭發沉聲問道:“有心事?”我的變化,他總能有所感觸。
我沒有隱瞞:“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太不容易了,想著以後好好跟你在一起。”
他以為是今天白言的故事讓我多愁善感的,沒有懷疑,故而讓我早點睡了。
直到天將亮時,我才有點點睡意,將心中的事拋擲腦後了,卻被歐陽懷瑾叫醒:“快起來,今天帶你去雲霧山,現在還有些早,等我們到的時候那兒全是雲霧繚繞,很美的。”
我一聽,也有些神往,於是迷迷糊糊爬起來洗漱吃飯。早飯是昨天晚上祁公就煮上的皮蛋瘦肉粥,我們到的時候祁公已經在洗碗了,白言和鄂千雲還沒有起來。
我們互相道了個早安。等一切都整理清楚了以後,歐陽懷瑾拉著我走出大門,早上的草坪踩起來很舒服,我感覺腳底癢癢的。
歐陽懷瑾問我,往我耳朵裏吹氣:“我抱著你走還是我們一起走?”
我正欲回答,一個女聲卻突然插進來:“鬼王還是抱我吧,這個醜女人有什麼可愛的?”
這聲音甚是耳熟,語調也是熟悉的不客氣,我皺著眉看過去,就看到映蓉正靠在門上對著歐陽懷瑾眨眼睛。
這一幕看在我的眼裏,很是刺眼,映蓉看我的神色卻未變,好想沒有發生過昨日落水的事情一樣。
映蓉今天倒是沒有把臉抹成僵屍白或者奇裝異服什麼的,就像我們第一次見一樣。
我看了一眼歐陽懷瑾:“你自己惹的桃花,你自己擔著。”
歐陽懷瑾摟住我嘻嘻一笑:“怎麼,生氣了?昨天不是還說不吃醋?”
我瞪他一眼:“這和吃醋有什麼關係?我大早上的被人罵醜欸!”我也裝作沒有昨天的事情,對映蓉還是原來的態度。
歐陽懷瑾哈哈大笑:“醜點沒事,我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