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玨是知道的,麗珠公主這件事情當時也有司徒澈在場。
江裳華搖頭:“司徒澈一開始稍微有維護一下我,後來雖然有些許不愉快,但也不算是冒犯。也就是,司徒澈此人給我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猜想他可能沒有他所表現得那麼庸碌吧。”
白了,就是扮豬吃虎。
裳華這麼一,黎玨也是一瞬間抓住了江裳華情緒裏的異樣,“你該不是在青州見過他吧?”
她沒有隱瞞,如實點零頭:“我今日無意間看到司徒澈的手腕上有一個水滴形的胎記。曾經在青州深山,我也見過一個有相同胎記的獵人,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獵人就是司徒澈。”
“他去青州做什麼?”黎玨疑惑道。
裳華搖頭:“我也不知。在遇見那個獵饒不久之後,我就殞命了,我也不知道司徒澈後來在青州做了些什麼?”
她一半留一半,主要是不想讓黎玨知道自己的死狀。畢竟,那是她自己都不願意回憶起的夢魘,每複述一遍,都是在撕裂她心底的痂皮。
“或許,我該讓衛地衛去調查一下,不定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黎玨沉思道。
江裳華又提議:“也可去問問玄衛。那獵人好似在那附近徘徊了許久,不定他見過,對獵人會有印象。”
黎玨頷首:“也是一個好主意。不過……司徒澈畢竟身份敏感,他出現在青州的不久之後,我父王便也歿了。你這其中,會不會也有什麼關聯?”
江裳華沉吟一會兒:“嗯……不排除這種可能。也隻有弄清了司徒澈去青州的目的,或許才能得知真相了。”
這麼一,黎玨忽而露出玩味笑容:“或許,咱們可以找機會綁了司徒澈,再細細盤問。”
她從黎玨的神色之中看出了一點端倪,便有些懷疑道:“觀世子神情,你該不是要借機公報私仇吧?”
黎玨卻是矢口否認:“什麼公報私仇,我與司徒澈哪有私仇呀?”
沒有私仇,那他前些日子為何與淩星宇一同毆打司徒澈呢。沒有私仇,那他方才也不會一瞬間就問裳華“司徒澈是不是冒犯你了”。
世子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相反的,在某些方麵,他可是記仇得很。
時間不早了,黎玨讓江裳華早些歇息,便又翻牆離開了。她在窗口看著他離去時的‘颯爽英姿’,卻是忍不住掩麵:世子,下次咱就別翻牆了好嗎?他真是比賊人還輕車熟路。
——
八月二十,秋意漸濃。
這日,榮王妃正裝進宮。她日前便去過江家拜訪了,順利拿到了江裳華的生辰八字。她此番是特意來欽監卜算良辰吉日,也好繼續安排婚約的後續事宜。
欽監位於皇宮的最高處——觀星塔。
榮王妃來到這兒,找到了值班屬官,讓他幫忙卜算一下。
本以為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怎料卻是不太順利。值班屬官見了榮王妃,非常不巧忽然“肚子疼”了,於是一溜兒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