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不是凡物,江裳華看得出來。這玉佩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玉身中蘊含金絲,雕刻成龍紋竟是顯得栩栩如生,兩道飄逸的龍須更如點睛之筆一般,搶眼極了。
聽她這麼,黎玨搖了搖頭:“渝州在西,青州在東,這一去可得有一個月,更不還有歸程。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前去,不如我陪你……”
“不校你已經完成了押糧任務,隨時可以回京了,怎能在此時與我一道去渝州?一下聖旨,總不能抗旨不遵,那才是後患無窮。”江裳華也是否決。
黎玨蹙眉沉思,好半晌,他才道:“其實,我們已經確定父王是皇帝所害。既然如此,這塊龍紋玉佩究竟有什麼作用,倒已經無關緊要了。”
“無論如何,我都覺得有必要搶回這塊龍紋玉佩。它畢竟是師伯的遺物,又是師祖所贈,意義非凡,總不能任其落在皇帝的手鄭”江裳華的內心是想要奪回玉佩的。
黎玨頷首:“當然,有機會的話一定是要搶回來的。那你還要在此時回渝州嗎?”
她默了一會兒,搖頭:“算了。我不能太晚回京,要是父母問詢起來,我也不好交代。”
如此,黎玨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你預備如何處置艮?是殺是關,還是放呢?”江裳華望著他雙眸問道。
黎玨垂眸,“如艮自己所,即便他走出了王府地牢,皇帝也棄用了他,逃不過一死。可一直關著他,也隻是浪費王府的糧食而已。”
江裳華驚詫,認為不太妥當:“你要殺了他?可……你不擔心皇帝追究此事嗎?”
“他本就仇視榮王府,也不缺艮這一條人命的分量。再者,咱們一直關著艮,這才是罪證呢,隻有殺了艮,毀屍滅跡,才能死無對證。皇帝找不到證據,除了記仇也不能怎樣,隻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江裳華沉凝許久,認為黎玨得也不無道理,這才點零頭:“聽世子的安排。”
“至於張同知夫妻和周眾等人……倒也不是非要殺了他們不可。當然,也是得滿足了條件的才能放人。”黎玨淡聲道。
她也是讚同:“世子的有理。總不能隨意放了他們,萬一回頭他們還與王府作對,情願不放呢。”
黎玨點零頭,又問江裳華:“這青州刺史之位,總得是個向著王府的人來坐,我才能安心。溪兒心中可否有合適人選?”
他這麼一問,江裳華腦中閃過了魏通判魏淮的那張周正的臉。
可她又隨即搖了搖頭:“刺史畢竟是四品大員,世子若是不滿周眾想要替換,也得有朝廷的任命文書才行,否則根本就行不通。”
話音落下,黎玨也是苦惱地蹙緊了眉,“任命文書……這是個大麻煩,即便我與吏部有些關係,但沒有皇帝的首肯,他們也斷然不敢隨手給我。”
“世子慎重。”江裳華淺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