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相特意進宮一趟,在禦書房內與皇帝密談半個時辰。
他們具體談了什麼,無讓知,除了黑暗中的影子。
飯後午間,皇帝又召見司徒澈。
這一次,司徒澈來得挺快,不消兩刻鍾就來到了禦書房。皇帝見他如此之快,便輕笑一聲,擱下茶盞道:“知道朕今日會找你,一早就做足了準備吧?”
“司徒澈不敢揣度雍國陛下的心意,隻是有預感,陛下差不多會給我答複了。”
皇帝挑眉:“噢?是嗎,明明五日之期剛過三日而已。”
司徒澈但笑:“不瞞陛下,昨日我見過了林相,好歹,費盡心思才讓林相鬆了口,同意將林家姐嫁給我。”
“你倒是好本事,連林相都被你動了。”皇帝笑笑,未有再旁的。
而司徒澈也見好就收,沒再得意忘形的。
皇帝也收斂神色,屈指叩著桌案,正色道:“林相確實已經鬆口,同意將林悅婉許配給你,但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烏益這段時間不見了,相信三皇子早有發現。但他的五千將士還守在城外,朕也不知他有沒有下過什麼命令。但三皇子也該知,雖然你們同是越人,卻並非同一路人。”
起烏益的五千親兵,司徒澈也是擰眉。
皇帝要是不提,他還真是差點忘了他們,這五千親兵由烏益的副手統領。副手姓卓,乃是烏益的親信,這也注定了這五千人馬不能為司徒澈所用。
烏益雖死,但這五千人馬也並非遊兵散勇。在卓副將的帶領下,他們也是有可觀戰力的。烏益久不出現,屆時自己要回越,也定會遭到為難,不可能順利。
司徒澈難就難在,他沒有兵權。他此時趕著回越,也正是為了收編烏益麾下兵將,削弱烏氏的勢力。
總得想個法子。即便那五千兵馬不可能為己所用,至少也不能讓他們與自己為難。可這……實在太難達成了。
司徒澈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卓副將對烏益忠心耿耿,絕無可能產生叛變之心。
若實在不協…司徒澈心一狠:那隻好讓他們全部留在雍國給烏益陪葬好了!
可是該用什麼法子呢?他可沒有兵力能和卓副將的人馬硬碰硬。司徒澈冥思苦想,一瞥眼,便對上了皇帝幽深的眸子。
是了!雍國皇帝至今還不確定烏益是否身死,若自己的透露一點消息給他……
烏益選的那荒山當真是偏,距離京城一兩個時辰的馬程,等雍國皇帝的人搜到那去,當真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司徒澈打定主意,幹脆便付諸行動:“雍國陛下,實不相瞞。自打烏益抵達雍京,我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防著烏益,防止他傷我性命。巧的是,前不久我一直都派人監視著他,我大概知道他的行蹤。”
話音落下,皇帝身體前傾了不少,顯然被司徒澈的話吸引興趣:“噢?那烏益現在何處?”
“雍國陛下,我實話與您,其實烏益已經死了。不過他可不是死在我的手裏,凶手另有其人。”司徒澈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