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益死了嗎?”皇帝略微驚訝,隨即又露出了然神色:果然不出他所料。
司徒澈頷首:“雍國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找,出了雍京南門,據跑兩個時辰馬程。我也沒去過,總之大概是那個範圍。”
皇帝回首,朝暗處使了個眼色。乾立即領命,無聲無息離開了禦書房,下去安排人手了。
“哈哈,此事朕該多謝三皇子。朕本來也是苦惱,以烏益的身份,失蹤那麼久朕還得擔憂呢。總覺得會有禍端。”
司徒澈一聽,微微眯眼,順勢道:“雍國陛下所慮在理。烏益無緣無故死在雍國,在下知道個中緣由自然不會什麼,可烏益那五千兵馬呢?他們哪管是誰殺了烏益,總之烏益死在雍國,他們就隻會找陛下的麻煩。”
聽他之言,皇帝的眉頭略微皺起。
司徒澈的句句屬實。
那五千兵馬才不管是誰殺了烏益,第一個被找麻煩的便是自己。誰讓自己是雍國皇帝呢,不找他討公道,也找不到旁人負責了。
“朕真是無妄之災啊!”皇帝歎了一聲。
司徒澈眼珠兒一轉,登即挑撥道:“陛下,他們來找您麻煩可是遲早的事兒。您要是不想坐以待斃,幹脆先發製人,率先派遣軍隊圍殺那五千兵馬!”
話音落下,皇帝的眸子霎時淩厲起來。
“咕咚。”那眼眸好似看破內心已經剖析了他,司徒澈緊張地咽下一口唾沫。
可話已出口,司徒澈斷沒有收回的道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陛下可別當在下是挑撥離間。您想一想,那五千兵馬先前還在邊境與利州軍對壘過呢,他們跟著烏益無惡不作,燒殺搶掠了利州數座城鎮,您便是殺了他們,也隻是以牙還牙,替那些無辜慘死的雍國百姓報仇而已。”
皇帝有些被動了,但還是很快沉著下來,沒有衝動行事。
他思索少傾,唇角兀自揚起了然笑意:“三皇子如此賣力鼓動朕,不便是希望朕出兵替你解決他們嗎,免得你歸越之時,他們找你麻煩。”
司徒澈也沒有否認,“隻可惜在下沒有兵權,否則也不至於麻煩了陛下。若是給我一萬人馬,人數足夠碾壓他們,定要將人盡數殲滅!”
司徒澈自信,隻要有兩倍人手,就足夠叫烏益的五千兵馬有來無回!
盡管他的信誓旦旦,可皇帝猶豫半晌,終究是沒有答應司徒澈。
這裏是京城,皇帝不想引起動蕩。戰鬥會有死傷,皇帝更不願意調動兵馬去與烏益的人手硬磕。
不得不,這皇帝當真是摳,啥都是能省則省,能免則免。
司徒澈見皇帝沒被自己煽動,多少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辦法,事情既然不成,他也不能一直揪著,否則就擔心皇帝會當他不安好心。
他好不容易就要脫身歸越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