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生活在拉斯維加斯的失落人,在當時他們並沒有在意他的口音,不過現在想來確實是一口美式英語。
卡卡羅特最坐直了身體,剛剛伊麗莎白一直靠著的肩膀,此時依然傳來酥麻的感覺,伸手抓著前排的座椅,裝作不經意間活動了下身體,開口道,“既然他們反偵察能力強,那麼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漏洞,口音也算是很容易暴扣一個饒重要一環”。
鼻孔中發出一聲嗤笑,魯道夫臉上帶著幾分不以為意,開口道,“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非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否則如此巨大的利益,將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比如那個人會像吸血鬼一樣以此要挾,分走其中一大半。
人最信任的永遠都隻會是自己,而且很多時候,就像那句話的那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拿波裏?史密斯有著絕對不在場的證據,即便是他這些事被翻出來了,那也完全可以用一個捏造出來的理由糊弄過去。
而且那麼龐大一筆遺產,他可以雇全世界最好的律師,來幫他打贏這場幾乎不可能輸的脫罪官司”。
“那麼現在呢?我們去哪裏?”
不知道是因為睡眠不足,讓腦袋現在反應有些遲鈍,卡卡羅特忽然覺得前麵像是有一團迷霧,將自己的視線所迷惑,對於這件事情更是沒有半點頭緒。
勞倫斯的別墅,恐怕早已沒有案發現場的線索,保潔會麵對著足以令他們滿意的酬勞,將所有隱蔽的角落都清理幹淨,然後用消毒水消滅最後的痕跡。
魯道夫回頭挑了挑眉毛,然後看著前麵擺了擺手撥弄了一下懸掛在半空的十字架吊墜,開口笑道,“我們該去那裏呢?
上帝他老人家剛剛給了我一個新的想法,原本我和你一樣茫然,可是我知道,人往往沒有方向的時候,不妨換個思路想問題。
既然我們有了懷疑的對象,那與其坐以待斃,那還不如幹脆打草驚蛇。
如果真的是拿波裏,那個年輕人我並不認為,他的偽裝能力和心理素質會有那麼好,他一定不會在安靜的待在那棟別墅中,靜靜的等待遺產順利的交付到他手直。
車子順著路口拐入了市區,卡卡羅特也隨著魯道夫的話聲清醒了過來,確實如這位經驗豐富的探長所,沒有頭緒的話,那不如讓別人給你創造出一些證據。
無論任何案件,你能得到的肯定都是有限的,如果不能證據確鑿的確定嫌犯的話,那麼幹脆就試一試你所懷疑的那個家夥。
就像是賭博中常見的唬人一樣,他手裏那張蓋著的底牌到底是最大的A還是最的2,其實可能隻需要在多押注一次可能就能試出來。
當那棟棱角分明的別墅再次出現的眼前的時候,原本佇立在門後的那尊勞倫斯雕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搬到了別處,可以一眼穿過黑色的鐵門,看到那院子中湛藍色的泳池。
魯道夫踩下刹車看著挪走的雕像下麵,明顯地板的顏色要比其他地方淺上很多,嘴裏吹了聲口哨笑道,“還真是迫不及待要抹去他父親的痕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