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波裏看著麵前的魯道夫,雖然這位倫敦一區警局裏最出名的探長是一個純粹的白人。
可是常年在外工作,讓他的皮膚比那些在海灘上刻意曬出來的古銅色看上去還要深上幾分。
再加上那張滿臉橫肉的臉龐,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甚至剛剛異常直白的話,還帶著少許唾液直接濺在了自己臉上。
在這個講究紳士的國家裏,雖然他出生在這裏,可是幾乎卻沒有在生活過,不過對於倫敦他還是非常關注的,畢竟他知道遲早有一,那個男饒一切都會屬於自己。
當然,這是建立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畢竟除了那層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血緣關係,他和那個男人甚至在記憶裏連個招呼都沒有打過。
現在他有些後悔坐在這裏,原本是想像個主人一樣,就像那張原本掛在牆上的照片一樣。
勞倫斯?史密斯坐在一張紅色的雕花絲絨高背椅上,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讓人覺得有種莫名的安定,拿波裏雖然痛恨這個家夥,卻夢想著成為這樣的人。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現在他覺得對麵的魯道夫才更像這裏的主人,而且最後一句話直接擊中了他的軟肋,難道這個該死的家夥,不知道什麼叫做委婉嗎?
拿波裏不著聲色的看了一眼客廳中書房那扇沒有半點動靜的木門,想要反駁魯道夫的話,卻尷尬的發現,至少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麼話可以讓這位探長啞口無言。
此時,拿波裏就像重新回到了拉斯維加斯自己工作的賭場中,麵對著客人惡俗的咒罵聲,隻能帶著僵硬的笑容默默承受著。
雖然這樣可能換來周圍更加大聲的嘲笑聲,可是如果自己像個男人一樣挺起脊梁出聲反駁,恐怕下一秒一個巴掌就會狠狠抽在自己的臉上,換來更加無地自容的結果。
“魯道夫警長,我並不明白你在什麼,不過記還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位警局的探長。
可是現在看看你的樣子,我覺得是一個混混明目張膽的闖入了我的家中,因為什麼都沒有找到,竟然氣急敗壞的來指責這裏的主人。
現在請你們離開這裏,我有理由認為你們是在威脅我,一個剛剛失去自己的父親,對倫敦甚至英格蘭都很陌生的美利堅人。
現在麵對著一位好像混蛋一樣的探長,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
魯道夫雙臂環胸,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很耐心的聽完了拿波裏的抱怨,然後鼓了鼓掌,朝書房的方向莫名其妙的豎起了大拇指,開口笑道,“一個很不錯的老師。
他不但可以很快的帶你融入到全新的身份中,而且還能讓你把他教給你的那些話融會貫通,以此用來反駁我。
哦,抱歉談不上反駁,指正我應該更合適一點”。
著,魯道夫在卡卡羅特驚訝的目光中,彎下腰好像想要抽拿波裏一個耳光似的,讓那道在他麵前顯得異常瘦弱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打了哆嗦,竟然緊緊閉起了眼睛。
過了一會並沒有等到意想中的疼痛,拿波裏緩緩睜開眼睛,緊張的盯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甚至他都能聞到一股廉價香煙帶來的那股嗆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