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她好像占了不少便宜,上次自己洗澡,恐怕溟王就看到一個背影而已,現在她居然要對溟王的後背“下手”。
阮青蘿吞了一口唾液,緊握著工具,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了手腳,否則她要是露出馬腳,隻怕會死得更慘,像這樣偷看男人洗澡的女人,在古代似乎要被火刑燒死。
“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溟王偏著頭,直勾勾地盯著阮青蘿的時候,反而一副悠然自得地問道。
“啊,我……”阮青蘿跑過去,跪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說道:“溟王,其實小的從來沒有給人搓背,所以……”
“從來沒有,那是以前,從今以後,你就專門給本王搓背。”溟王的語氣雖然不是很嚴厲,可是話中透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專門,給您搓背?”阮青蘿頭痛劇烈,這是要鬧哪樣,溟王啊溟王,你要是知道你天天要個姑娘家給你搓背,你會有何感想?
死就死了,反正他都不介意,自己還介意個毛線!阮青蘿一咬牙,開始在溟王背上用力揉搓,其實阮青蘿沒什麼力氣,加上她心事重重,搓著背像是撓癢癢。
溟王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十分健康,他身材魁梧,從後背看是呈現的倒三角,如果是放到現代,那他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健身教練,因為背上的肌肉也很發達,按下去硬梆梆的,感覺很有力量。
“你是搓背還是撓癢?”溟王撇著嘴,怒斥:“再磨蹭,本王一腳踢飛你。”
阮青蘿抿了抿嘴,緩過神來說道:“是是是,小的馬上用力。”
就在阮青蘿剛要下手之際,她突然瞥見溟王左邊腋窩下麵有塊疤痕,這傷疤當時一定很深,否則現在看起來就不會如此猙獰;阮青蘿本能地撫摸一下疤痕,驚動了閉目養精蓄銳的溟王;與此同時,溟王翻身坐起來,瞪著阮青蘿叱喝:“你幹什麼?”
阮青蘿嚇得跪在地上,奴兒他們也跪下,不敢吭聲。
“這塊傷疤,以後你不能碰。”溟王眸光中頓現殺氣:“倘若還有下次,本王擰掉你的腦袋。”
“小的知道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阮青蘿暗忖,這傷疤絕不是一般的傷疤,否則他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反應大得太不正常了。
第一次的搓背就這樣告一段落,溟王更衣之後直接去往臥室,奴兒要守在臥室外麵,所以阮青蘿也必須守著;不久後,轎夫將轎子放下,從裏麵走出來一位妖豔的女子,這女子,阮青蘿覺著眼熟,對,她是那個叫什麼飛,叫雪飛的女子,是自己第一次闖入龍溟山的時候,就見過與溟王不幹好事的那個。
“看來溟王挺喜歡雪飛姐。”奴兒憨憨地笑,引起阮青蘿的注意。
“這個雪飛姐是什麼來頭啊?”阮青蘿還一直沒弄明白她們的身份。
“她是貴香樓的頭牌。”奴兒奸笑地說:“聽說她的功夫真是欲仙欲死啊。”
“功夫?欲仙欲死?”阮青蘿不解地問:“什麼功夫這麼奇怪?”
奴兒敲了敲阮青蘿的頭,啐道:“看你也是個堂堂男子漢,這都不知道,我是說她的床上功夫。”
“床上……”阮青蘿白了一眼奴兒,扁著嘴說:“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呢,切,你們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奴兒斜睨一眼阮青蘿,撇嘴不滿地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像你自己不是男人,什麼跟什麼嘛。”
阮青蘿緩了緩語氣,尷尬地說:“我,我的意思是,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家中有嬌妻,我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對別的女人有任何的興趣。”
“原來你成了親。”奴兒羨慕地說:“真好,照你這麼說,你家中的嬌妻一定是非常賢惠美麗?”
“那可不。”阮青蘿仰起頭,仿佛是誇自己:“她啊,賢良淑德,善解人意,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姑娘。”嘻嘻,就是她阮青蘿自己,反正誇自己不犯法,調戲一下也不錯!
“哪有這麼好的姑娘,就算有,憑什麼被你遇上?”奴兒儼然不信。
阮青蘿吹鼻子瞪眼,煞有其事地說:“你還別不信,以後下山了,我自然會把她拉過來跟你們這些兄弟見一麵。”
“下山?嘿嘿,你想都別想了。”奴兒一句話澆滅了阮青蘿的希望之火。
“等下,奴兒,花娘不是說跟著溟王比較容易下山嗎?”
“誰跟你這麼說。”奴兒板著臉說:“就算溟王下山,也不會帶上你啊,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個搓背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