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甯少溟陰鬱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憤怒,受傷的力度要加深了,酥麻的感覺之下令阮青蘿又覺得有些痛楚。
“你輕點。”阮青蘿仰起頭,抓住甯少溟的手臂,嬌聲說道:“有點痛……”
甯少溟放鬆了心情,湊近阮青蘿的耳邊,低喃地問:“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喜歡上這種感覺?如果不是我,換做是其他男人,你還會每天晚上來小木屋赴約嗎?”
他似乎有點在意,好在阮青蘿扭頭深情地說:“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很安定,你知道嗎?我一點兒也不想在這個山上,我覺得這個山上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我每天都過得很害怕,我害怕他們識破我是女兒身然後將我殺害,可能我覺得你跟我一樣,都不是心甘情願地留在山上,所以我們的感覺才會如此接近。”
他也不是心甘情願留在山上,她盡然說得這麼肯定,為何能看穿他的野心。
溟王本來就不屬於龍溟山,他屬於天下,天下也屬於他,如果不是幾年前的那場宮變,相信這個世上不會有龍溟山,更加不會有溟王。
阮青蘿覺得今晚上的他有些不太一樣,他的思緒拉不回來,顯得悵然若失;懷著忐忑的心情,阮青蘿又握住對方的手,動容地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知道三當家是神醫,我會去求溟王救你,我會求三當家救你。”
“不用了。”甯少溟猝然翻身坐在床尾,似有賭氣地說:“我早已經是個死人,在這裏苟且偷生這麼多年,那些人都想我死。”
“誰想你死?”阮青蘿裹著被褥靠過去,弓著身子注視他:“我不想你死。”
甯少溟移動目光,落在阮青蘿身上,看著這張真誠的小臉蛋,他淒然一笑,撫了撫她的額頭,沉聲地問:“你愛上了我?”
阮青蘿別過臉想躲避,可是甯少溟不肯放過她,反手將她拿住,硬生生地將其拖進自己懷中,掀起裹住阮青蘿的被褥,兩人袒胸相待,緊緊地貼在一起。
“可是你要記著,你不能愛上我。”
“為什麼?”阮青蘿輕呼一聲。
“因為……”甯少溟輕撫阮青蘿的發絲,冷冷地笑道:“因為你說得對,我很快就要死了。”
阮青蘿蹙著眉,用力地擁著對方,焦慮地念叨:“不,不會的,無歡的毒不會致人於死,我每天晚上都會來陪你,我不會棄你不顧。”
甯少溟勾唇邪笑,將手滑向阮青蘿的腹部,他從黑森之中探入,捏著對方的花蕊,嚇得阮青蘿一怔,輕嚶地說道:“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嗯。”甯少溟無意識地應了一聲,此時他不想想太多,唯有讓欲望占據自己的思緒,然後享受占有的歡樂。
翌日清晨,窗外的旭日將熟睡的阮青蘿驚醒,這是第一次她慢醒來,他已不在身邊;擔憂之下,阮青蘿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跑出木屋外麵;尋找到湖麵,她看到甯少溟裸著身子站在水中運氣,這是他每天必修課,他要隨時隨地將自己壯大,才能應對之後的生死。
“你慢慢練著,我晚上來看你。”阮青蘿站在湖邊嚷了一聲,對方沒什麼反應,於是阮青蘿識趣地走開了;當阮青蘿離開後,男人卻睜開雙眸,冷漠地目送她的背影離開梨園,他想玩這個遊戲,隻是突然間在遊戲中找不到該有的快感了。
折騰一夜,阮青蘿有些累了,她剛走到自己廂房門口,就看到乾善和酒丫頭著急地徘徊。
“酒丫頭?乾善?你們在我房外看什麼?”阮青蘿打了個哈欠,走上去問道。
“羅青……”酒丫頭心急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
“我們很早就來找你,可是敲門你卻一直沒回應,剛剛還想直接闖入呢。”
“你昨晚上不在房間休息嗎?”
阮青蘿心裏咯噔一沉,憨笑地解釋:“我早上出去晨練了,所以起得太早。”
“這麼努力?”酒丫頭將信將疑地說:“不過以後你可能沒這個閑工夫了。”
“為什麼?”
乾善拉著阮青蘿說:“我們別囉嗦了,先去看看吧。”
“看什麼啊?”
“當然是大家一起搭建好的私塾啊。”酒丫頭也顯得異常興奮,拉著阮青蘿往後山坡跑去。我的乖乖,本來阮青蘿還想回來補眠,可是看現在的情況恐怕有點難了。
果然還是團隊力量大,雖然隻是一個雛形,但是基本骨架已經搭建得差不多了,花娘說,龍溟山所有人齊齊動手,所以才有這麼快的速度,其實阮青蘿也感受到龍溟山一條心的力量,雖然她很討厭這個有點奇怪的山,可是不得不承認,她在這裏也漸漸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