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溟王口中得知梨園小築的“秘密”之後,阮青蘿再來到小築時,心情大不一樣了;之前覺得吧,這地兒清幽寧靜,特別的愜意,可現在身處其中,清風拂麵,仿佛透著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有怪莫怪,我隻是路過……”阮青蘿踮著腳尖走在梨園中,生怕一個不小心踩到什麼不該踩的東西,到時候自己還不嚇得魂飛魄散啊。
可能真是心態作祟,以前覺得就算是夜間行走,梨園都是撲鼻的清香,而現在看哪,哪兒就不順眼,還覺得隱隱約約的湖麵映著月光,閃動的光亮就是鬼火。
“啊——”阮青蘿不敢往下想,拔腿就跑,闖入木屋後關上門;總算到了目的地,阮青蘿鬆了一口氣。
豈料,剛緩過神來轉頭一看,被麵前這個舉著燭台披頭散發的男人嚇得汗毛直豎,驚聲尖叫。
“噓——”甯少溟捂著阮青蘿的嘴,湊上去媚笑地說:“別吵,把溟王叫來了,你我都小命不保。”
阮青蘿咬著唇點了點頭,甯少溟咧嘴笑道:“怎麼現在才來?”
“我吃了三當家給我的丹藥,身體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阮青蘿跟著甯少溟走到臥房。
“所以你就忘恩負義了?”甯少溟將燭台放在桌子上,脫下外袍,輕笑地說:“我可沒有三當家的丹藥。”
阮青蘿紅著臉說:“可是我幫你也偷偷拿了一顆。”
說著,阮青蘿將丹藥捧在手中遞給他;甯少溟詫異地眨了眨眼,不解地問:“你沒吃嗎?”
阮青蘿憨笑地說:“我趁著三當家不注意的時候偷拿的,快點吃下去,吃下去身子就不會覺得那麼熱了。”
“這種東西治標不治本。”甯少溟暗忖,這小妮子還有兩下子,居然能瞞過三當家的雙眼。
“那什麼才指標又治本呢?”阮青蘿鼓著腮幫子。
甯少溟壞壞地笑了笑,伸手將阮青蘿拉入懷中,曖昧地說:“當然是我們顛鸞倒鳳行合歡之禮咯。”
阮青蘿在他懷中掙紮地說:“甯少溟,我問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犧牲自己去跟溟王做交易?”
甯少溟不以為然地問:“你怎麼會這麼問?”
阮青蘿抓住他的手,著急地又問:“你是不是命不久矣?”
甯少溟故意湊過去:“那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很傷心?”
阮青蘿羞怯地垂著頭,緊張不安地說道:“畢竟,畢竟我們……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
甯少溟坐在床榻上,勾著小指頭說道:“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阮青蘿斜睨一眼他,眸光中的不羈像是圈定了自己的所有思緒,她根本不能抗拒他的誘惑,隻好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自投羅網地撲向他的懷中。
甯少溟輕捏著阮青蘿的下顎,讓她對視自己的雙眼,彼此間隻有對方的影子,這個時候應該是享受歡愉的最佳時期,他覺得這個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白天她供他戲謔,晚上在床上,她可以用來暖床,還能消除內心的毒素,嗯,這個女人大有用處,可以留在身邊慢慢地折磨。
手指按著阮青蘿的唇瓣,她的緊張在對方眼中反而能起到更多調情的作用;突然甯少溟沉聲命令:“咬著我的手指,用你的舌頭舔舐它。”
阮青蘿隻覺得他的話就是給自己下了魔咒,雖然她不想,可是她下意識地去做了,真的含住手指,舌頭在手指尖滑過,她的柔軟瞬間竄入甯少溟的心底,再也忍不住了,撲過去就擁著她,揉捏著阮青蘿的脖子,然後抽出自己的手指,讓舌頭代替糾纏,讓撫摸慰籍騷動。
究竟是不是毒火的功勞,沒有人深究,總之甯少溟隻覺得自己每天每夜都在呐喊需要她的身子;在親吻時,他熟練地脫掉對方的衣服,隻是胸前的粗布似乎又多加了幾層,讓他不悅地蹙眉:“你一定要壓迫自己才甘心嗎?”
“可是我在山上,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是女兒身。”阮青蘿圈著甯少溟的脖子,煞有其事地說:“那個溟王是個變態佬,他不光對女人感興趣,也對男人有……有想法,所以我隻能加厚了粗布。”
“你不是說我是他的男寵嗎?”甯少溟似笑非笑地說:“難道你不嫌棄我,不覺得我是個變態?”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阮青蘿想當然地說:“你放心,我很快會獲得溟王的信任,到時候我一定救你下山。”
看來小妮子對自己的能力還真是信心百倍啊,很好,這樣一來,他也就有得玩了。
想著,甯少溟握住那峰巒,邪魅地笑道:“如果有一天,溟王知道你是女兒身,想把你收在身邊,你會怎麼做?”
“我寧願死。”阮青蘿睜開眼,認真地說:“我才不要跟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在一起,你知道嗎,梨園小築的梨樹下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