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阮青蘿除了選擇相信甯少溟,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別說她已經喜歡上人家,就是現在這種環境下,甯少溟是惟一一個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人,她覺得甯少溟平日裏對她還算不錯,所以選擇相信甯少溟真的是被溟王控製了心智才會說出那番傷害自己的話。
芸岫推門進入,看到阮青蘿鬼鬼祟祟地翻找自己的行囊,她沉著臉怒斥:“你幹什麼?”
“啊?”阮青蘿嚇得手一抖,一個藥瓶就這樣掉在地上碎了,裏麵的藥粉灑了一地,芸岫微微蹙眉,麵色難看地問:“你拿這些藥做什麼?”
“我……”阮青蘿天真地以為能從芸岫身上找到解開甯少溟身上的毒的解藥,可是她對毒藥解藥一竅不通,本想著全都偷走,但是害怕被芸岫發現,豈料剛剛想到這裏,芸岫就真的進門了,看到阮青蘿手足無措的樣子,她當然值得懷疑。
“我覺得這幾天無歡毒發時間好像提前了,所以想看看有沒有丹藥。”阮青蘿隨口找了個借口。
芸岫將信將疑地說:“丹藥在我身上。”
“這,這樣啊。”阮青蘿心虛地垂首。
芸岫頓了頓,然後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阮青蘿,並說道:“念在這段時間你的表現還不錯,瓶子裏的丹藥夠你吃半個月了,你拿去吧。”
阮青蘿接下瓶子,謹慎地問:“你……你真的給我?”
“你不要?那還給我。”
“誒,我要我要。”阮青蘿欣然地接受,將小瓶子揣進自己口袋裏,之後她又湊上去,討好地說:“芸岫姑娘,我,我還有件事情想求你。”
“什麼事?”芸岫得瑟地仰起頭。
“我,我想求你教我醫術。”阮青蘿認真地說:“我想跟你學醫術。”
芸岫斜睨一眼阮青蘿,不解地問:“你無緣無故地學什麼醫術?”
“我看到你又能殺入又能治人,所以好羨慕。”阮青蘿是想慢慢地懂得醫術,也就能掌握甯少溟的毒,到時候就算不能治愈甯少溟,也方便從芸岫身邊偷解藥。
芸岫輕蔑一笑,啐道:“真是奇怪了,你以前不是看我不順眼嗎,居然現在還羨慕我,想拜我為師。”
“那你收我嗎?”阮青蘿一心隻想為甯少溟,其他的事情她顧不上了。
“說實話,我還真打算收個徒弟。”芸岫傲氣地笑了笑,踱步說道:“隻是你有沒有這個資質,我就不清楚了。”
“我有,你不是說我挺機靈的嗎?”阮青蘿期待地說。
芸岫淡笑一聲,好奇地問:“你告訴我真實的原因,我就教你,你別再說這些奉承的話,雖然我芸岫很喜歡聽,但是我不傻,聽得出什麼是發自肺腑,什麼是嘴上功夫。”
阮青蘿低估了芸岫的聰明,她就知道這個借口敷衍不了;思慮片刻後,阮青蘿隻好說道:“實不相瞞,我確實不想依賴丹藥,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解開無歡的毒,這種毒每天折磨著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研究了這麼久都毫無頭緒,你又怎麼解得了?”
“說真話,我體內的毒也是你害的。”阮青蘿蹙眉說道:“你就當跟我扯平?教教我如何自救?”
這才像阮青蘿說的話,芸岫定了定神,猶豫地說:“好吧,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教你一點,以後說不定你真的用得上。”
“嗯。”阮青蘿舒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個女人糊弄過去了,先是慢慢了解,等以後你不備之機,我就把解藥偷過來,你是為溟王研製毒藥的人,一定有解開甯少溟身上毒素的解藥。
“芸岫姑娘,除了精蝕能控製人心,不曉得還有哪種毒能控製別人的心智?”阮青蘿為芸岫整理行囊的時候,故意又問。
“除了邪術,我沒見過這種毒藥。”
“邪術?”
“你突然間問這個做什麼?”芸岫回首,若有所思地問。
“沒,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阮青蘿憨笑地說:“毒藥,邪術,聽著都怪嚇人的,我想我了解以後,方便自己學習嘛。”
“邪術呢,我就不懂。”芸岫坦白地說:“毒,我能教你如何識別,免得以後你中了別人的毒,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