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婆臉頓時腫了起來,見不是陳對手,頓時滾在地上撒潑,哭喊道:“你惡了神靈,必遭報應,不得好死。李大牛,你還不上前幫忙,你若打跑了這惡道,水神不但會勉去你家供奉,還會賜福保佑,準叫你家日後子孫興旺,若不然,也會與這惡道一樣糟了報應,家破人亡。”
那李大牛聞言便目露凶光,想衝上來,陳冷冷瞥了他一眼,殺氣凜冽,嚇得那漢子不敢移動。
陳拖著那神婆的頭發,就往外走,邊走邊道:“既然水神不出來,那麼你去找他商量一下,就山野道清風慕道久矣,望水神垂憐賜見。”
那神婆駭得大叫,哭叫道:“來人啊,殺人啦,你這殺的,快放開我啊,抓流氓啊!”
陳也不理她,知道這種人平時作威作福,乃至為一己私利戕害人命,真到了自己受害時比誰都慫,提起她的後衣襟,走到潭邊,噗通就丟了下去。那婦人落水後不停折騰,手腳亂舞,漸漸遊向了岸邊。這深潭水勢平緩,隻要稍通水性就不會淹死。
見那水潭還沒有動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陳環目四顧,見岸邊有一塊嶙峋大石窩在那,遂走過去,抱起那塊大石,口中大喝一聲:“起!”
將那大石硬生生從地裏扯了出來,那石頭是南方地區常見的青石,上半部分嶙峋桀驁,下半部分卻呈橢圓,重有二千餘斤,陳將其抱起,向前走到潭邊,慢慢舉起巨石,渾身肌肉僨張,向前一推,嗚的一聲就向潭中投了過去。
那神婆本已快爬到岸上,見此驚呆了,雙目圓睜,嘴巴大張。隻聽“嘭”,水中如投入了一顆大炸彈,瞬時水花濺起幾米高,潭水動蕩肆虐,如漲潮一般,把那神婆又卷入水中去了。
這般大的動靜下,那水中漸漸有了動靜,隻見一龐然大物從水中現出,繞著那神婆轉了兩圈,竟頂著她上了岸。
見此,陳也不幹涉,隻是仔細看著那水中怪物,畢竟先前數次出手,那神婆能逃得性命,算她命好。
仔細看了又看,陳才確定那是一條鱖魚,隻是長到了近兩米長,渾身黃綠斑斑,背上魚刺猙獰。
待他將神婆送到淺水區後,似乎看見陳就是挑釁他的人,隔著數米,張嘴一股水箭就噴了過來。
陳也不慌忙,隨手拿出一張厚土符拍在身上,馬上在前方形成了一個土黃色的圓盾。那水箭打在圓盾上,打得圓盾一陣波動,但最終穩定了下來,隻是光芒黯淡了下來。
那魚妖見水箭無功,憤怒起來,搖頭擺尾,一股股水箭猶如機關槍一樣噴射了上來。陳再拍了一張厚土符,身形遊走不定,實在抵擋不過的才硬抗。這魚妖噴吐了數息,吐出大概50餘口水箭後就停了下來。
見此情況,陳估摸著這魚妖法力平平,築基還不到,剛開了靈智開始修行,但看這妖怪身形,大概活了有年頭了,這鱖魚妖能懂得自號水神,分清敵我,大概靈智已經大開,已步入服氣境界,大概過得幾年有機緣便能築基。
那魚妖見還不能拿下陳,隻得嘖嘖然擺尾,想返回潭鄭
陳見狀,哪裏能放過他,隻是他身上能攻擊到魚妖的隻有符篆,但是攻擊力不夠,那魚妖見勢不妙恐怕會鑽入水鄭禦劍的話,以他築基尚未圓滿的法力,一則距離太弱,要山魚妖,隻有步入淺水中去,隻是這樣一來,恐怕魚妖掀起水浪,將他拖入深水中就會殺妖不成反被這魚妖填了肚子。
情急之下,瞥見岸邊遍地都是鵝卵石,抄起一枚,運起真氣、真元,狠狠的向魚妖砸去。那魚妖猝不及防,嘭,鵝卵石直接砸入那魚妖側背,入肉數分。
那魚妖頓時痛得在水中亂竄,見陳還想砸他,凶性大發,就往岸上衝來。陳一邊嗖嗖的砸石頭,一邊反倒向前走去,想引誘那魚妖上岸。
許是有了防備,陳再砸之下,隻能彈在魚妖那護身妖氣上,砸的砰砰作響,激得那魚妖更快衝了上來。
見此,陳幹脆停手,手提劍柄,就等魚妖上岸就要直接用霜雪劍戳死他。
這時,隻聽一個尖細的聲音哭叫道:“水神大人,您不能上岸,有陷阱,那人是道士。”
那魚妖本已快到淺水區,水已不能掩住其身軀,聽得此言,猛然停了下來,連忙鼓浪往回走。
見得此,陳也顧不得其它,隻得運劍出鞘,一縷寒光射向魚妖魚頭。
那魚妖感覺到身後淩冽寒氣,猛地一擺尾,抽向霜雪劍,距離太近,再加上此劍煉化也不完全,陳來不及變招,隻能鼓氣刺向魚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