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插播一條市內新聞:怪異蟲群造成的傷亡數量再度翻倍,不完全統計統計,我市已有八十三人死亡,近千人受傷,還請市民做好居家防範工作,減少外出,封閉家中門窗,以免遇到危險。”
“我省已持續暴雨十,淞州市下水道已經開始暴洪,專家預測,毒蟲極有可能順著下水道通過排水管道進入市民家中,請一定加大防範力度。”
“我市供水係統已被毒蟲侵入汙染,全市暫停供應自來水,市民如有需要,請盡量飲用礦泉水,實在沒條件,建議飲用自盛雨水。”
“我市三座橋梁已全部禁止通行,因為橋墩已有安全隱患,上麵沾滿宛若蛞蝓的巨型毒蟲,它們具備極強腐蝕性,會嚴重損壞鋼筋水泥!”
“請市民不要過度恐慌,請一定要相信,我們有足夠的能力解決蟲害,在抗擊蟲災中取得勝利。”
電視裏傳出陣陣新聞播報聲,接二連三地傳來令人沮喪的壞消息。
然而洪逸卻無心傾聽,此刻他已經躺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一個陌生女人闖進他家裏,不由分,一記重拳轟在他鼻梁上,讓他酸痛難耐腦袋空白。
緊接著她又是一腳踹在他腹上,直把他踹飛兩米遠,撞在酒櫃上,渾身如散架般疼痛。
他劇烈咳嗽著,爬都爬不起來。
“你……你是誰……咳咳……”
洪逸捂著肚子艱難地抬頭,怒視著這個入室逞凶的女人。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回報你一份大禮。”
陌生的女人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洪逸,語氣戲謔而又嘲弄,隱隱有一股壓抑不住的瘋狂。
她頭戴鴨舌帽,留著清爽簡潔的短發,略顯稚嫩的臉蛋看著很年輕,總體像個人畜無害的女學生,但現在她明顯就是個女暴徒!
“大姑娘,咱們有話好好,別動手動腳的……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洪逸又是憤怒又是慎重地望著陌生女人,一邊咳嗽一邊想要爬起來。
蟲災作亂,市內秩序癱瘓,人人自顧不暇,在這節骨眼上,什麼壞人都可能會冒出來為非作歹……隻是洪逸想不到,這為非作歹的會是個女人。
“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你,你就算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你。”
陌生女人露齒獰然一笑,一腳跺下,踩在洪逸的脖子上,險些讓他背過氣來。
“我來,是履行我的諾言,送你去死的。”
陌生女人如夜叉囈語般低聲呢喃著,那雙眼睛裏寫滿了歇斯底裏的戾氣,仿佛餓極了的豹子,隨時都可能會咬斷洪逸的脖子,喝幹他的血。
洪逸一陣惡寒,結結巴巴道:
“不是……大姐你可能搞錯了什麼……我就一普通老百姓,遵紀守法、與人和善,你要劫財可以,我什麼都給你,但請你別亂來,背上一條人命對你百害而無一利對不?”
洪逸身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痛,雖然心中有怒,但他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壓抑的不安——眼前這個女人非常危險!
她的力量大得不像話,恐怕比尋常的成年男子都大上三分。
洪逸在她的腳下竟是難以翻身,被腳底板踩著的脖子更是連呼吸都略微困難!
這女人絕對練過的,尋常男人絕非她的對手。
“哦?這麼怕死麼?嗬嗬,我就喜歡你驚愕而又惶恐的表情,看著非常解氣。”
陌生女人戾氣更濃,滿是憎惡的雙眸宛如黑夜裏致命的毒蛇。
洪逸又急又怒,伸手想要掰開踩在脖子上的腳,喘著氣叫道:
“大、大姑娘你先冷靜下……什麼解不解氣的,咱們第一次相見,無仇無怨吧?”
“不,你我之間仇深似海。”
陌生女人森然一笑,兜裏霍然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雪亮雪亮的足以照見洪逸那緊張惶恐的表情。
她蹲下身,用冷冽的刀劍滑落在洪逸的頭皮上,讓他背脊宛如爬上了無數條濕膩的水蛇一樣,渾身寒毛倒豎。
洪逸使勁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道:
“大姑娘,你要是求財一切好,我卡裏幾千塊現在就你轉給你,你看能不能先把刀子收起來,刀劍無眼啊。”
陌生女子半眯著眼,不屑地嘲笑道:
“我像是劫財的樣子麼?”
“呃……像。”
“那你就看走眼了……我,見證了你的未來,親眼目睹過你犯下滔大罪,雙手沾滿血汙,此番回來,就是要將你扼殺在搖籃之中。”
“大、大姑娘,你……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看著陌生女人一臉的怨毒和瘋狂,洪逸心中不免發毛,腦子裏更是亂糟糟的一片。
她在胡些什麼?
經曆過未來?扼殺我在搖籃中?
是她腦子不正常,還是她得了被害妄想症?
“你聽不明白我的意思,無所謂,但你隻要知道這個滋味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