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子陰鬱一笑,忽而手持匕首猛刺而下。
“唔……啊!”
洪逸渾身劇震,手掌處刺痛難耐——竟是她用匕首穿透了他的右掌,把他的手釘在木地板上!
十指尚且連心,掌心被刺穿的痛苦更勝三倍。
洪逸疼得直冒冷汗,嘴唇都咬破了,滿嘴都是腥鹹味。
“原來,你也會感覺到痛啊,我還以為你這畜生早已沒了人類該有的知覺。”
她很滿意洪逸痛得直冒冷汗的憤怒表情,慢悠悠地暢快笑道:
“——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
“——感謝上蒼,讓我回到災浩劫的原點,你知道嗎,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四處打聽你的蹤跡,為了找你,我穿行了大半個城市,碾死了上百頭攔路的蟲子。”
到最後,陌生女人語氣倏然轉冷,冷得宛若西伯利亞吹來的冰風:
“你可能會覺得你很無辜,但在未來,你會淪為一個喪心病狂、壞事做盡的畜生敗類。”
“一次又一次,你陷害我們,故意泄露蹤跡引來蟲群的圍剿,害了多少同胞被它們斷肢分食!劉振、王宣、蔡雯雅、黃柏蘭,每個曾與我共渡難關的朋友都死在逃亡的路上,徒留白骨散落一地!”
“可憐羅瑜羅棟兩姐弟,涉世未深,輕信於你,任由你擺布利用,你在他們身上培養瘟疫病毒,口口聲聲是為了用來反製蟲群,但實際上,羅瑜羅棟兩姐弟在你的試驗下受盡折磨、不成人形,連帶著半個基地的人都跟著陪葬!”
“你這禽獸壞事做盡,郝隊長曾經救過你性命的人,你卻恩將仇報,反過來在他的食物裏投下蟲卵騙他吃下去!你居然還美其名曰給他吃強身健體的培養基,他是多麼信任你!”
“蟲卵他的身體裏孵化,進而侵蝕他的腸胃和氣管,惡化以後,他每一次呼吸都會咳血,血中還有扭曲的蛆蟲,我真不敢去想象他經受著怎樣的痛苦……他死後眼睛裏裏甚至鑽出大量的黑色絨毛毒蟲,爬得滿地都是!”
“我從來沒想過你的真麵目會是如此陰暗醜陋,滅絕人性,曾經,我受你哄騙,以為你是個大好人。”
“但現在,我有了從頭再來的機會,你這喪盡良、心比蛇蠍的狗東西,就再也不會有機會禍害他人了!”
完最後一句,陌生女子變得殺氣騰騰,連帶著眼神都跟著歇斯底裏起來。
“不是……大姑娘你先聽我……叫洪逸的人一抓一大把……我長得又大眾臉容易讓人認錯,要不,你先放開我,我陪你去找那個豬狗不如的洪逸吧……”
洪逸渾身緊繃著,他試圖讓陌生女人冷靜下來,但這真的有用嗎……
她都自稱經曆過未來了,怕不是妄想自己是重生者?
重生者?老子還孫行者呢!
她明顯就是精神病啊,而且是晚期治不好的那種!
洪逸必須心應對,一旦被精神病人殺的話,他死了也是白死,都沒處去哭的。
然而眼前的陌生女人絲毫不給洪逸商榷轉圜的機會。
“唰啦”一聲,她打開了她肩膀上的背包。
背包裏,竟是一條觸目驚心的軟糯蛆蟲!
通常的蛆蟲都是體型極,但這一條卻比人類的胳膊還粗。
乍然一看就如同號的熱水壺,其身上一段段粗糙的環節還流淌著黏糊糊的液體,那宛如鐵鉗般的利刃口器還在流著紫黑色的唾液。
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
這種蛆蟲,絕對是新聞上報導過的,數前從河道裏爬出來的未知毒蟲之一。
它與人類熟知的自然界節肢動物絕非一個體係,它的存在超乎了目前生物學的認知。
隻不過……
這種猙獰惡心的蛆蟲似乎被錘暈了,本該侵略性十足的它,竟然在女人的手裏一動不動,宛若脫水垂死的鹹魚。
“這囊酸蟲很醜陋,很惡心對吧?”
看到洪逸臉色徒變,陌生女人快意又殘忍地露齒笑道:
“但未來的你,卻會對解剖、培育蟲子表現出異常地狂熱與癡迷,還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吹噓著你能滅盡蟲族,哼,大言不慚……念在你我也算老熟人的份上,我當然得送你一份大的見麵禮,不是麼?你一定會喜歡它的。”
“你……你這瘋婆娘要幹嘛!”
洪逸渾身涼颼颼的,心髒都在發毛,他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會用這古怪的毒蟲咬死他。
“因果輪回,報應不爽,洪逸你不是很喜歡在別人身上搞蟲體試驗嗎?那現在,你也該試試那個滋味了。”
陌生女人的表情陰鬱森寒,宛如盯著獵物的致命毒蛇,她舔了舔唇瓣慢條斯理道:
“我在想,把囊酸蟲的酸血輸入你體內,讓你產生排斥反應,你會死得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