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烈的驕陽直勾勾地照射在沙漠之上。
難以想象在大寧尋常的郡縣地方還是隆冬季節的時候。
另一邊,前往瀚海國抓取蚌女奇珍的祝氏商隊隊伍裏,一眾護衛全都敞開了膀子,不停地煽動無濟於事的衣袖子來緩解烈日暴曬的炎熱。
至於那位祝雲央姐,坐在其中一輛馬車上,身穿一件避暑的冰絲長裙,倒也沒感到有多麼炎熱。
這一行人,領頭的祝姐,別看她成日穿著不便打鬥的長裙,卻也是有著外罡境的修為。
憑著祝家祖傳的幾手武技對付三四個尋常外罡境不在話下。
剩下的就是兩位內罡境界的客卿,身上一股子軍旅帶來的血煞之氣,逼得旁人自是不寒而栗。
除去兩位內罡境的客卿,隊伍裏就隻有二十名跟張姓侍衛這般實力的外罡境好手,以及兩名經驗豐富的老油頭與一位協理賬目的掌簿、五輛馬車。
這兩位老油頭,別看外罡境界不到,卻是常年走南闖北,生火做飯、察言觀色都不在話下。
這酷熱的氣逼得隊伍裏的人都有些不耐其煩,不算上許應,原本這隊伍裏的一眾侍衛幾乎心裏都在抱怨道:
“怎麼遇到了這等倒黴的氣呢?”
許應自然是不怕酷熱的,隻是每多走幾裏路,許應都感覺空氣中的靈氣仿佛越來越少了。
而現在,許應作為一個普通的文弱書生,怎麼能在烈日暴曬下堅持下去的呢?
許應想了一下,幹脆直接裝暈算了,反正隻要跟著他們一路行走就能到達山南,何樂而不為呢?
不多時,堅持不下炎日暴曬的李秀才,終於忍受不住,一頭栽進了黃沙裏頭,暈倒過去。
見到這個狀況,原本就有些不耐煩的侍衛們也都建議把許應就地埋了吧,反正也不幹他們的事。
可是,祝雲央作為一名女子,更何況李秀才(許應)長得也是斯斯文文、白白淨淨,隻是簡單的中暑也不好就這麼丟下他。
最終一番權衡之下,祝雲央還是讓手下把許應抬到一架馬車上躺下休息,甚至還讓手下侍衛給他喂了一些清水。
這一切其實許應也都看在眼中,不過許應並沒有什麼醒的意思,幹脆就躺在馬上,一路跌跌晃晃跟隨者商隊,終於抵達了山南臨大寧朝最近的一個國家,真武國。
商隊一行首先進入的是一座名為“靠山”的城池,許應倚靠在馬車上,清晰地望見這靠山城其實也就是個像山陰縣城一般大的城池。
唯一有些區別的可能就是,靠山城門口少了一條蜿蜒曲折的青雲河,多了一隊凶神惡煞的守門人。
“夏掌簿,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城裏的衛隊設下城防?”
祝雲央也是緩緩走下馬車,對著夏掌簿詢問道。
“姐,山南久離大寧教化,語言和我們都是不相通的,上次我們也是進了城裏才找到幾位翻譯。
這次,的看不如就先在城外安營住下再吧,讓虎大師和的先去城裏雇幾位翻譯出來先!”
夏掌簿聞言,也是侃侃道。
“祝姐,生為了能去瀚海國求學,也是鑽研過一番山南語言的。
不如讓生去試試吧,也好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躺在馬車上的許應,也是扮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起身向祝雲央道。
祝雲央也不是喜歡久等的性子,當即就讓那位被稱為虎大師的內罡境武者,領著許應,架著前頭的一架馬車先行去探探消息。
許應自然不會懂什麼山南語言,隻是所謂“文由心生”。
所有文字大都是表達內心想法的,所以隻想要使出一道靈析術便能精通列國語言。
至於那些玉簡上的功法則又是大不相同,為何每次有弟子借閱玉簡都會選擇複印。
因為一般修士的腦海根本無法載道,玉簡上的文字都是載著道意的,與這普通的語言障礙卻又是大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