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也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
且不談觀海師叔是否真如許應想得那般出手幫助自己。
就算師叔答應了出手,他也不過是比自己強上一籌的金丹期修士,如今頭上兩位可不想金丹修士的模樣啊!
一想到此處,許應眼神愈發堅毅起來,心道:
“求人不如靠自己,不過是千餘築基同道罷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許應先是給自己周身加了幾層厚厚的真元護盾,而後把白綾靈器取出藏在腰間,黑鬆盾靈器附在背後,嘉木劍提在右手,血河印攥在左手掌心。
做完這一切許應又是在身上附上了一層符隸保護,諸如隱匿符、輕身符、金剛符、避塵符、消音符、袪火符、解寒符。
層層包裹下,此刻的許應仿佛一個貼滿符隸的怪人。
許應也有感覺自己看著有些怪怪的,便又在身上披上一件灰色大袍遮掩身上奇奇怪怪的符隸。
這趟無生九比,大概會持續八十一,必然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每過一輪時間也就是九,七塊區域都會縮一層,到了最後一輪,可能整個秘境內的修士都會被擠在一塊區域,不得不殊死一搏,以求一線生機。
因此,一個有效可行的計劃對於許應來是必不可少的。
抱團?
抱團是萬萬不可取的,尤其是眾多修士一起抱團。雖然剛剛進入秘境的那幾抱團取暖的修士們可能會過得很舒心,但是終歸是要和之前相互合作的修士分道揚鑣。
長時間合作抱團一起行動就會給同行的修士暴露許多自己的施法、行動習慣,更容易被人針對、謀害。
許應如今大概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出其不意間不定也能威脅那些築基圓滿的修士性命,還是需要心謹慎為好。
不過好消息是,許應如今身上還有三十七枚暴靈丹,足以從秘境裏獲取很多補給丹藥、靈器,要知道誰會沒事帶這麼多暴靈丹在身上呢?
正在許應思考間,散在四周的神識也是沒有閑著,由近及遠鋪開不停搜索。玄重沙降低了神識每次施展的範圍,卻不是完完全全隔絕修士神識的施展。
對於一個正常的修士來,神識就是第二雙眼睛,而且很多情況下,神識要比雙眼好用許多。可能因為一些幻陣、功法的緣故,雙眼會欺騙自己,但是神識永遠不會。
這不,在許應三裏外的一處鐵木樹蔭底下就藏著一個羅罐斜歪著埋在土裏。
許應趕緊抬起雙腳跑了過去,其實對於已經習慣了禦空飛行的許應來,突然換成雙腿走路也還是有些不大習慣的。
這個羅罐掩埋在土裏頭,輕而易舉地就被許應挖了出來。
羅罐很,許應一雙手就能把它直接拿起來。一眼看上去,這羅罐黑不溜秋的,上麵居然雕著一些許應從未見過的惡魂形狀,罐頂的蓋子上有個圓圓的孔,應當就是用來放置暴靈丹的。
許應也是有些等不大急,從儲物袋裏取出一粒暴靈丹就丟了進去。
隻聽見彭得一聲,蓋彈開,羅罐裏頭露出了黑漆漆的一片,應該是類似於儲物袋一般。
許應運入神識,輕輕一攝,一瓶丹藥就從羅罐裏頭飛了出來。
與許應隨身帶的十粒裝丹瓶不同是,這瓶丹藥是單粒裝的,丹瓶樣式有些黑黑的應當是長久放置的原因,抹了下瓶身,也還是稍稍能露出些碧綠色出來。
丹瓶裏裝得是一顆汨羅丹,這也讓許應心中安慰不少。
汨羅丹雖比不上補丹對於傷勢的那般立竿見影,卻也能治療築基期大半的傷勢,倘若當初許應身上有這麼一顆汨羅丹,困在梁國文曲廟時許應便能很快恢複全身的傷勢。
俗話的“真元易求,汨羅難得”就是出自這汨羅丹身上。
把汨羅丹重新裝進丹瓶丟進儲物袋,許應又是心翼翼地在森林當中細尋起來,盼著再找到一些羅孩羅罐,又怕撞上那些個築基圓滿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