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仙官許應先前也不曾與他打過招呼,因而也是不大相識,至於所犯何等過錯,許應一概不知。
不過看他此刻被捆仙鎖緊緊束縛在一柄寒鐵斧鉞下頭,整個人失去了明廷鎮璽之後,感覺都像失了神一般,渾身上下也是有些髒兮兮的。
若非知道他是侯仙官,誰又能想到此時斬仙台上壓著的是位曾經的仙人?
看著侯仙官的落魄模樣,許應內心更是有幾分感同身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更是提起三分緊張情緒。
沒過多久,便是有位赤身大漢,渾身紋著好些條黑色蛟龍,厲聲大喝:
“斧鉞,落!”
蹬得一聲。
台上侯仙官的人頭便是悄然落地,劇烈的聲響不過是斧鉞碰觸台麵所發生的罷了。
台下觀看的許應自然更是惶恐不安,心中對於明廷一些規矩愈發敬畏三分,生怕落得一般下場。
一旁的一眾仙官也是在談論:
“這侯仙官當真是不惜福啊,有幸能夠喂養真尊的禦鑾仙獸,居然還能少給仙獸喂了一次仙飼。”
……
時間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
許應終究還是在辦事時候犯了錯誤,被人壓上了斬仙台上,按在地上,頭頂懸著那柄熟悉的寒鐵斧鉞。
許應內心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害怕。
因為無力!
作為明廷掌印的仙官。
鎮璽一旦被收,持印仙官便是同凡夫俗子一般無二,絲毫使不出一絲反抗的力氣。
頭頂斧鉞,寒光凜凜!
臉龐碰觸著的斬仙台地麵,不僅僅是寒冷。
還有濃厚得令人想吐的血腥氣,此時的許應可是沒了法術能夠蒙騙自己的六識。
隻能硬生生聞著血腥氣,觸著地上石板的冰冷透寒。
這一刻,死亡對於許應來講反而是一種解脫。
沒過多久,許應身旁便是走過一位赤身的傳令大漢。
看著對方身上紋著的幾條駭人黑龍,再看清他的模樣,許應嘴角倒是微微笑了起來。
因為這赤身的大漢卻不是侯仙官被斬時候的那位,想必先前那個也早就因為些許事,先行一步被斬了吧。
神道長生,當真是狗屁不通!
若有來世,我許應依舊要做個逍遙自在、追逐自己大道的修真之士!
他人賜予的長生,哪裏比得上自己證得的長生?
也不等許應多想,隨著一聲令下,頭頂懸著的斧鉞隨即輕輕一落。
斧鉞底下的許應,卻是瞬間人頭落地。
……
許應隻是感覺脖子上一陣劇痛,而後便是意識又是一空。
抬頭望去,卻看見一個孩童模樣的坐在一張石案後頭,閉目靜氣。
周圍是一座洞府模樣,全都是一些基本的房間擺設。
諸如香爐、鼎爐、蒲團、石案、青燈等等。
倒是許應在自己旁邊竟然看到了昏昏欲睡的靈參師兄。
再想起自己方才離奇的經曆,必定是做夢無疑!
那麼此刻,眼前的這位孩童,莫非是師兄口中那位仙葫上真?